雲隱滿臉怒意,還要上前動手教訓風定,雲紫凰秀眉一挑:“雲隱。”
他這才停了下來,咬牙切齒地瞪視風定:“郡主的手,若是留下半點傷痕,我定不會饒過你。”
風定一個響頭落在地上:“末將萬死猶輕,隻求郡主開恩,讓末將去戰死在和北域蠻族交戰的戰場上。”
她緊握著椅子的扶手:“把你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風定低聲說了幾句,他知道的不多,隻知道主上親自帶兵出征,當時他不知道主上出兵何處。之後,雲昭和雲隱,向他詢問主上出兵的事情,說郡主想知道主上是否安好。他立即去軍中打探消息,憑著他鐵衛參領的職位,在北疆軍中的威信,更用了太平郡主的名義,才被告知一些軍情。
不想,忽然傳來如此凶險的訊息,他心驚之下,一時失了分寸,來不及多想,立即用密言傳音給郡主,致使郡主失神,手術刀傷了自己的手。
他悔恨萬分,當時如果能鎮定一些,等郡主出了手術室,再說此事,或者是先傳音請郡主停止手術,而不是直接說出,主上身負重傷,被困的事情,郡主又怎麼會失手?
“風定,我從何處能知道詳情?”
“咳咳……”
他咳嗽著咽下一口血:“回郡主,軍情快報就傳回這些,即便是大統領,也不知道詳情,已經派人去鎮北城守候消息。”
雲海低聲說:“請郡主不必太過憂慮,主上乃是我天元戰神,百戰百勝,更是罕見的金元高手,能令主上受傷的人,隻怕天下還沒有。如今軍情密報雖然傳來,詳情不明,大統領既然接到軍情密報,必定有所安排。”
“這位大統領是什麼人?”
雲紫凰暗暗苦笑,隻想單純地做一個軍醫,並沒有過多地去了解北疆軍務,大將們的事情。
軍務機密,不是她一個小小的軍醫院院長,能過問的,更不要說參與。畢竟這個世界的規矩,女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字閨中,學怎麼樣相夫教子。嫁人之後,守著家宅的方寸之地,別說是參與政務軍務,便是出去做事情,也是不能夠的。
風定雙手用力按住地麵,壓下胸口的悶痛:“回郡主,主上以下,追風軍共有五位統領。以此刻戰神城中的歐陽寶鋒大統領為尊,可代替主上下達軍令,主持北疆軍務。”
雲海眼眸中閃過一抹深色,躬身低聲問:“郡主不曾見過歐陽大統領嗎?”
“我負責軍醫院諸事,未曾去拜見大統領,是我失禮。”
風定不敢插言,未來的王妃駕臨戰神城,本該是大統領親自迎接,然而他的大統領,別說是去迎接郡主,甚至沒有派一員副將迎接,至今沒有露麵。說起來,是大統領太過失禮,如今郡主這樣說,讓他心中感恩不已。
“風定,你去拜見大統領,主上若有消息,還請大統領告知一二。替我請問大統領一句,可否撥冗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