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勇列侯,你的女兒,本是本殿太子妃,你竟然背叛本殿?”
“太子殿下不該忘記,我雲飛巔重傷九死一生,是誰所害。”
“你乃是意外受傷,如何來和本殿說這些?”
周拓疆心虛地移開目光,不敢直視雲飛巔的眼睛和臉,又站了起來。不等他雙腿站直,腿彎又是一陣劇痛,重重跪了下去,膝蓋和腿彎痛的鑽心,大怒嗬斥:“鐵剛英,你該死!”
這一次鐵剛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這位前太子還真是不知所謂,以為自己還是太子殿下不成?
“做的好。”
雲飛巔笑著讚了鐵剛英一句,他立即抱拳躬身:“謝帥爺褒獎。”
“你們……不要忘記本殿的身份!”
“看起來你還想清楚,既然如此,剛英,堵住他的嘴,倒吊到外麵的大樹上,去好好想想。”
“你們敢!”周拓疆驚恐萬分,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末將遵命。”
鐵剛英二話不說,拿起破布塞進周拓疆的嘴裏,他想反抗,奈何他雙臂都被綁在身後,哪裏有反抗的力量。就算他沒有被綁住,麵對鐵剛英,他也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拎著這位前太子殿下,他躬身退了出去,找了一根繩索,不去理睬周拓疆要吃人的目光,倒吊到外麵的一棵大樹之上。
雲飛巔又閉上眼睛,靜靜地想著事情,他並沒有到朝堂之上去,更沒有去見靖遠王,而是來到這裏。這是在表明他的態度,把所有的風光和功勞,都讓給靖遠王。甚至連禦衛軍的兵符,他也在剛才,讓雲海去交給靖遠王。這樣的態度,應該可以讓那位王爺滿意。
沒有了兵權,就算他還是勇列侯,也不過是一個侯爵,京都中一個無權無勢的貴族而已。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況多年來,他一直是皇上針對靖遠王的一把尖刀!
甚至這個侯爵,他也可以不要。
雲海很快回來,站在門口低聲說:“侯爺,屬下回來了。”
“嗯,進來。”
雲海冷冷地看了一眼被倒吊在樹上的周拓疆,邁步走了進來:“王爺沒有收下兵符,命令屬下帶回來給侯爺。”
“王爺還說了什麼?”
“王爺請侯爺前去議事。”
“當當當……”
他用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敲擊著椅子扶手,讓雲海把兵符送過去的時候,同時還帶了一句話給靖遠王,他告病休養,禦衛軍一切遵從王爺的命令。好久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又閉上眼睛沉思。本想借著機會,交出兵權急流勇退,這樣就可以表明他不僅沒有半點野心,對靖遠王心甘情願的臣服。
靖遠王卻不容許他退下去,有何用意?
手握北疆二十萬精兵,再加上禦衛軍的兵權,以這位王爺,在天元國的赫赫威名,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登基稱帝無人能夠阻止。如今,這位王爺不肯收了他的兵權,他不得不想清楚。
“王爺駕到。”
有人揚聲喊了一句,雲飛巔立即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快步走出去,剛才請他過去議事,現在又親自屈駕過來,他的心不由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