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聽他說一句好。
但是……她已經失去資格了……
當鳳長憶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一襲黑衣的少年，雙眸紅腫，神情迷惘。秀長的手指撫上了男人俊美無雙的臉。
輕輕的，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以前，都是你在保護我。現在……就算拚盡一切，我也會救你。
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她無所畏懼。
而他肩上的任務卻很重，他不能死。
此時的慕子玥冷靜的可怕。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就算剛剛帝弑淵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分明都是無所謂。
慕子玥站起，聽到身後傳來的男音，微微低下了頭。
“嗯。”慕子玥轉過身，墨瞳直直的看向鳳長憶，“求你，救他。”
鳳長憶泯著唇，一襲紅衣在空中翻舞，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慕子玥沒有絲毫的猶豫，跪了下來。
“求你，救他。”
“他或許死不了。”
鳳長憶看向如同睡著一般的絕美男人，隻覺得自己很好笑。
她在求自己救另一個男人？
她真的沒有……看出來嗎？
他分明比帝弑淵更早的遇到慕子玥，可為什麼此刻的她眼中隻有他！！
他傲盡一生，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直到帝弑淵不顧慕子玥的意願強吻她時，他才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
他告訴自己，慕子玥不喜歡帝弑淵，自己的機會是最大的。
他可以看到外麵的事情，卻無法與慕子玥交流。
他也想把她抱在懷裏安慰啊……
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她卻求著他救帝弑淵！
他嫉妒的要瘋了！
“或許……”
慕子玥嘴中喃喃著這兩個字，心如刀絞。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當初他一眼就看出了帝弑淵是功法反噬，那他一定有辦法。
如果不是有生命危險，蛟念是不會冒著風險讓她與帝弑淵契約的。
但是現在她感覺不到了，說明所有的痛苦全壓在了帝弑淵一個人身上。
他怎麼可以……
“有，但是老子不想救。”鳳長憶故作輕鬆的笑著道。
如果帝弑淵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可能會對他感到敬佩。
分明有契約，但是……潛意識卻將所有的後果壓在了自己身上，不讓慕子玥受到半點傷害。
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愚蠢。
但這偏偏又是無意識中的舉動。
舊疾再複，這一次，非死即殘！
他不會讓帝弑淵死掉，但是……若是殘了呢？
鳳長憶下定決心鐵了心腸時，他看到了慕子玥瞳中絕望呆滯的墨色。
心，又痛了。
“給我一個救他的理由。”
他最終還是不忍。
“靈魂血契，生死共享。”
“你在威脅我？”鳳長憶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但很抱歉，你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即便這樣又如何。”慕子玥吐字清晰的說出了一句話，“如果我死了，你的出去和報仇，可能隻是幻影了。”
“我能找你自然可以找其他……”
“這句話，你自己會信？”
鳳長憶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