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隻顧著害怕了,那還顧得上仔細看啊,我是爬起來就繼續跑。
其實那木橋,也就是在我拉著陳乾,將要追上薑老太的時候。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了?”陳乾忙追問道。
“哦,是個木橋。”我回答。
“啊?木橋,這也算想起來了?嗬嗬!”
李暖和安娜一聽我這話,當時就捂嘴笑起來了。好像在說,這木橋也算是橋的特征嗎?
算不算的上,這個我不知道。不過陳乾好像對我的說法,挺感興趣的。
因為他不但沒有笑,反倒是還一臉沉思的樣子。正笑著的安娜和李暖看陳乾這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也就停止了笑。
顯然,她們也知道陳乾的這個表情,代表著什麼。
好一會兒,陳乾保持著這個姿勢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說:“這個事兒回頭再說吧,如果沒猜錯的話,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算了不說這個事兒了,咱們就說說接下來的事兒吧。我想著是這樣,我想明天白天的時候再去哪兒一趟。”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薑老太說的那個故事,有一大半都是廢話,可能她說的這些話都是真事兒,不過對我們有用的就隻是一句話。”
“啥話,我怎麼沒聽出來?”我隨口問道。
陳乾忍著憋笑,看了我一眼道:“你問我們,你怎麼不問問自己。是不是當時隻把薑老太的話,當成一個故事聽了?”
可能是李暖也不想讓我太尷尬吧,就岔開了陳乾的話題問道:“老弟,你說的那句話,是不是薑老太讓我們特別注意的,那句什麼一群鬼子把兩個墳頭前的黃土地,都給磕頭把地麵磕硬了是吧?”
陳乾一聽,當時就說:“對,就是這句話。薑老太之所以給我們說這麼多,我估計著多半和我父親有關係。應該是之前我父親來過這裏,幫這裏的人做過什麼事情。”
“薑老太看我和父親樣貌比較像,就出於感恩的心態提醒我們一下。”
我一聽陳乾這話,雖說好像有點兒道理,不過感覺也不是全部都有道理。
如果薑老太真想幫陳乾的話,那為什麼不把話挑明了說,而是非要說一點兒,捂住一大半呢?
可能是陳乾怕我回頭再問他這個問題吧,所以也不等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陳乾說:“我估計著,在這薑老太身上,可能是有著迫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村民約定俗成的要隱瞞什麼。她不能給我們說出來。”
“但是呢,她又感恩我父親,所以才會透漏一點點。”
聽陳乾的解釋,感覺好像挺有道理的。不過眼下說什麼都是白扯,一切還是到明天再說吧。
也不知道這屋子到底有多長時間,沒人住過了。連個電燈都沒有,隻有半截蠟燭。
紅紅的蠟燭,照出紅紅的火苗在牆上跳動著,有著說不出的怪怪感覺。
於是,我們幾個說著說著,就這樣睡了。
而那個半截的蠟燭,卻是並沒人說要把它吹滅。
我們睡著了,蠟燭醒著。
可除了蠟燭醒著之外,這屋子裏是不是有東西……在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