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玲玲對一些人做了交代吧,我們才剛進來不多會兒,就過來一個穿淺粉色護士裝的女孩子進來,問我們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按下牆上的電鈴,她就會馬上過來。
我沒有說話,陳乾隻是衝那個小護士微笑點頭。隻有安娜很有禮貌的站在門口,對說:“好,知道了。謝謝了!如果有什麼事兒的話,我們會喊你的。”
小護士衝安娜微笑的點頭後,就出去了。
隨後那小護士送來三杯清茶,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
喝茶,我肯定是沒這個心情的。
安娜坐在靠近窗戶的單人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剛才小護士送來的清茶,沒有喝隻是捧著。
陳乾他娘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的找到了遙控器,看樣子是準備打開電視消磨時間了。
“陳乾,你他娘的能有點兒正事兒嗎?李暖是你親姐嗎?她都這樣了,你都一點兒不著急?”
我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兩步上前,從他手裏搶過了遙控器,抬手猛摔在了地上。
遙控器啪嘰一下,就在地上變成了粉碎。
說實話,我是真心想讓陳乾著急,最好能和我幹一架才好。哪怕被陳乾揍的鼻青臉腫都行,至少我不會像現在這樣著急到像熱鍋上螞蟻一樣。
可惜的是,陳乾今天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個孬種。
不但沒有沒像之前那樣和我吵鬧,而是抬頭看了我一眼,坐在了床上猶豫了會兒,說:“張恒,你知道我老姐她為什麼……她為什麼一直都不答應做你女人嗎?”
不得不說,原本還著急到不行的我,一下子就被陳乾這重如千斤的話給鎮住了。
我原地愣著反應了好久,才結巴的說出一句話來:“怎……怎麼回事兒?難道不是她不喜歡我?”
陳乾苦笑兩聲,說:“張恒啊張恒,雖然你從沒在我跟前說過,說我情商有多低,但你肯定沒少在心裏罵我情商太低。”
“但是你就沒想過,我老姐如果不喜歡你的話,她憑什麼一次次的擔心你?如果我老姐不喜歡你的話,她為什麼總喜歡和你鬥嘴?”
“如果我老姐她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麼她會情願把自己的身子搞成這樣,也要跟我們一起跑東闖西的?她缺錢嗎?我老姐她不但不缺錢,而且還很有錢,比你想象中都要有錢。”
“一個女人,她憑什麼要和我們一起闖南走北,沒事兒鑽人家墳頭去?難道就憑借這些,你還不明白嗎?”
陳乾越說語速越快,越說越生氣。
他這話到了最後,就差沒把我像個小雞仔似的拎起來罵娘了。
但我卻是在陳乾的話前慫了。
其實,也不是我害怕陳乾。而是我這心裏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聽陳乾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一直以來,我都習以為常的把李暖還有安娜,理所應當的當成我們一員了。卻是隻有那麼一兩次想到過這個問題,但想到了這個問題也隻是偶爾想一下,想不通的時候就不去想了。
好像,安娜和李暖兩人還真的沒有,要和我們一起受罪的必要和理由。
陳乾和我一起弄人家墳頭,那是因為他老爹因為渤海古國的事情,至今也沒有下落。
我自己呢,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一個詛咒的事兒,弄得現在手指都少了半截,以後還會少點兒什麼東西,還不知道呢。
於是。
我就試探性的的問了一句:“陳乾,那你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