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的是,此時我在地上打滾兒間,還感覺到身邊有好多嘈雜的腳步聲,這種情形下就算是用腳丫子想想,也都會知道他們是來困住我的,所以我就更用力、拚命的打滾兒。
一邊打滾兒、一邊狂罵大光頭,從大光頭的妹妹,一直罵到他姥姥。
直到感覺自己腦瓜子猛地一沉之後,眼睛才總算是不那麼疼了。
是的,哥們兒我被大光頭那王八蛋給使了悶棍了。
不過在我感覺自己失去意識之前,似乎聽到了李暖的聲音,估計大光頭這一悶棍壓根兒就沒準備讓我再醒過來,所以也隻是隱約聽到李暖的聲音,並沒聽清楚李暖在說什麼。
亦或者說是我根本就沒聽到李暖的聲音,李暖也根本就沒在我身邊,也不會在我身邊,或許隻是人在瀕臨死亡時本能的一種牽掛吧。
“張恒、張恒你醒醒啊張恒!”
“小張子,小張子你丫要再不醒,我老姐可就跟別人跑了。”
雖然自己明明知道被大光頭個王八蛋給黑了,可耳朵裏卻是依舊能夠聽到李暖和陳乾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是越發的清晰,甚至於都能感覺到李暖的暖暖體溫。
直到我聽到陳乾丫的說他老姐要跟人跑時,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好像眼睛也不怎麼疼了,直接一咕嚕就睜開了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
哎呦我的媽呀,怎麼眼睛看不到顏色了?黑乎乎的一片?
“李暖、你、你要願意跟人跑就跟人跑吧,我、我是不行了,我眼睛廢了,看不到顏色了,看什麼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啊?張恒你說什麼?”
“你們家張恒說他眼睛看不到顏色了,看什麼都是黑乎乎的,嗬嗬!”一邊的安娜嗬嗬笑著對李暖說。
“哈哈!”
“哈哈!”
安娜這話說完過後,陳乾他們一群人就哈哈笑了起來,聽他們這麼一笑,我才意識到這正笑的人之中還就有著大光頭,和那些穿著清一色衣服的人。
不知是哥們兒眼力勁兒好,還是今天腦袋忘記裝口袋兒了,雖然眼前仍舊一片黑乎乎的沒什麼顏色,但卻是一眼就想起來這些清一色衣服的年輕人,就是之前我們在右邊那個小島上發現屍體的衣服,是一模一樣的。
娘的,難道說這從一開始發現這島上的另外一撥人,就是大光頭的人?
想到這裏,再想到大光頭那孫子對我做的那不要臉事情,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握緊的拳頭。
“張恒兄弟你……”
“你大爺,大光頭我日你姥姥的,讓你丫的吃裏扒外,我們一群人幫你,你竟背後捅刀子。”
哥們兒就是這火爆脾氣,愛恨分明,要愛就狠狠愛,要恨,就可勁兒恨,把骨頭恨碎了都成。
於是,此刻間正滿臉堆笑想對我說些什麼的大光頭,一拳頭就被我砸在了麵門上,鼻子有沒有歪我是不知道,不過卻是感覺到自己手上黏黏的,估計不是鼻涕。
“這一拳為你不要臉打的。”
“這一拳為你太不要臉打的。”
“這一拳……”
“張恒,張恒你住手,快點兒停下來,不是你想那樣的,你誤會光頭大哥了。”
“小張子你丫就是個混蛋,腦子是不是裝進口袋了。”
在我一拳頭把大光頭給砸在地上,我騎在他身上一手按住心口,另一隻手掄圓了可勁兒砸下去,然後掄圓了再砸下去的時候,陳乾和李暖他們估計是怕鬧出人命吧,包括大光頭那些手下一哄而上過來拉我。
可我這心裏的氣都還沒出呢,怎麼就能給停下來呢。
直到旁邊安娜的一句話,沒拉我, 也沒勸我,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我給說愣了,不但沒有再打地上都已經成了個豬頭大大光頭,而且還向他不好意思的說了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