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腳丫子才剛要穿過墓門,想著終於要脫離長翅膀的藍火苗兒了。可都還沒等腳丫子落地,就被旁邊的陳乾一把給拽了回來。
“大家都別亂動,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墓門怎麼可能隻有一扇?說不定這本身就是一個機關。”
陳乾麵色凝重,很小心、很小心蹲身下來查看著什麼。
“哎,安娜大美女,你現在有沒有預感到什麼危險啊?”
“要不你幫幫我老弟,看他那臉上表情難看的像坨翔,醜死了。”
安娜尷尬的微微一笑,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轉頭看了這會兒正蹲在空空如也半扇石門前的陳乾,然後看著李暖的眼睛說道:“李暖……這、這個我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因為我隻能被動的預感到身邊或者一些我身邊人的危險,還有即將發生的事情。”
“但卻是不能想預感什麼,就預感什麼,要是能主動預感一些事情的話,那就太棒了。可惜、我沒有那麼棒。”
“光頭大哥,你快過來幫我看下,這地上有些散碎的東西,我分辨不出來是什麼。”
“啊?我嗎?好,既然你敢看得起我,那我大光頭就敢給你一個答案。”
“來,讓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想當年我大光頭在古玩界那也是扛把子的,隻有明器不認識我的,就沒沒有我不認識的明器。”
大光頭腆著並沒有多大的肚子,就蹲了下去,從地上捏起一小撮看著。
“且,就吹牛吧你,你是他爹啊,他認識你!”我在蹲下去的大光頭背後比劃了一下說道,惹得旁邊看到的李暖和安娜捂嘴嗬嗬一笑。
如果說這世上一定有烏鴉嘴一說的話,那麼此時我真的就相信了。因為下一秒大光頭就驗證我說的話。
“嗯,嗯,嗯,這個,這個明器他應該不認識我。”大光頭蹲在地上結巴半天說道。
“嗯?光頭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不認識你?”陳乾不解的問道。
“要不然,我怎麼就不認識他呢?”
本來我都還想著這大光頭話裏什麼意思,難不成又有什麼新發現。可聽得光頭丫的這麼一說,差點兒沒把我給弄嗆了。
“哎呦我的媽哎,光頭大哥你這牛皮都還沒吹起來呢,就被自己先弄破了,這臉被自己打的也太啪啪響了吧,哈哈!”
“光頭大哥,你來讓我看看你臉被打腫了沒!”
我說著就蹲在大光頭跟前要去看他的臉,可是把大光頭給羞的啊,簡直都不要不要的了。
“張、張恒兄弟你光頭大哥說的都是實話,這多年來雖然盜墓的本事不如你們哥倆,但看老物件兒的本事,你光頭大哥還真不是和你吹。”
“對,對,對,光頭大哥你是真的沒給我吹,因為現在已經沒得什麼東西給你吹了,牛皮都讓你丫的給吹破了,還吹個毛啊,總不能吹牛菊花吧!”
其實我這脾氣吧,很多時候也就是過過嘴癮而已,並沒什麼惡意,但在大光頭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了,或許我已經觸及到了他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古董商人的尊嚴吧。
所以,下一刻大光頭猛地站了起來,拿著手裏的那撮東西伸手在了我跟前道:“張恒兄弟,那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如果你能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話,我那床底下的寶貝就任你選一樣!”
“光頭大哥,光頭大哥,小張子這家夥也隻是過過嘴癮,並沒什麼惡意。”
“小張子,快,還不快給光頭大哥道歉。”
陳乾遞給我眼神,示意讓我給大光頭道歉,別在這古墓裏和自己人鬧矛盾。
我知道,這是我們土地龍行當裏千古不變的規矩,那就是在地上哪怕是一個人剛殺了另外一個人的親爹,那麼隻要是一下到這墓裏後,必要的時候甚至都必須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