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都還想著今天晚上,是不是在這兒借宿睡一覺呢,現在看來,今天晚上該怎麼過是不用 擔心了,擔心的是眼前這一關該怎麼過才對。
那老頭兒在把槍口頂著我腦袋的同時,眼睛也是瞄著隨時都有可能先把他給撂倒的陳乾和李暖兩人。
不錯,單純就以陳乾的身手來說,別說他手裏正端著獵槍,就算他娘的端著導彈那也不在陳乾話下。連那些爹娘都不認識的僵屍陳乾都可以搞定,更不要說這老頭了。
因為,在哪老頭兒把槍口頂在我腦袋上的刹那,他的一句話讓敏感的陳乾感覺,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陳乾和我眼神一個對視,發現我沒有回應,就無奈的看了李暖一眼,示意李暖不要輕舉妄動。
“大爺,你別誤會,別誤會,我們,我們隻是普通的過路路人,車子壞在了路上,又冷又餓,所以才來打擾的。”
“大爺,你剛剛說的那件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和我們有關係嗎?”
後麵這句話,才是陳乾的真實目的所在,就好像是做賊做多了,對警車的聲音最為敏感一樣。
土地龍這三個字早就已經深深刻印在骨子裏的陳乾,對於民間的一些稀罕事兒同樣也是如此。
可就在陳乾那邊等著看能不能問出點兒什麼時,端著黑洞洞槍口的神情突然一怒,手上就是有了微微的動作。
娘的,這這老頭兒該不會是玩兒真的吧。
我這話都還沒等來得及說出口呢,耳朵裏便是傳出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房間裏便是被刺鼻的硝煙味道充斥滿了。
不對吧?腦袋怎麼都不疼?隻是屁股感覺不舒服,難道我張恒這整天挖人家墳頭的也配到天堂嗎?
是的,這一刻我真的以為自己掛掉了,畢竟這獵槍連黑瞎子都能撂倒,更何況我這常年半夜偷偷擼串兒的小身板了。
“王八蛋,給你臉了是吧,還真就開上槍了,就你這一大把年紀,判個五六年就等於是死刑知道嗎?”抓著老頭兒領子的陳乾,直接一拳頭就是直直向著他麵門砸了過去。
“不要。”
幸好最後一秒,陳乾被李暖給拉住了胳膊,不然以陳乾的力道,連法官都省的判了,直接就被陳乾給定了死刑。
“陳乾,你冷靜下,先問清楚再說。你不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嗎?我們和老大爺無冤無仇,他怎麼會就上來要害我們呢?”
“張恒,張恒,你沒事兒吧?陳乾你也真是的,踹張恒的時候就不能輕點兒嗎?看吧張恒給踹的。”李暖吼著、拉著被激怒的陳乾同時,蹲下來看著我說。
“啊?我沒死哦?”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是在老頭兒開槍之前,陳乾從他麵部表情判斷出了他的想法,提前一腳把我給踹開了。
”啥?你們真不知道那事兒?不是衝著那件事兒來的嗎?“
本來臉上都還是一副活該我倒黴模樣的老頭兒,聽得李暖這麼一說,頓時態度便來了個180度大轉變,驚訝的長大嘴巴問道。
”你說呢?要不是我們車子壞了,就這凍死人的鳥地方,你覺得我們願意沒事兒跑過來?“陳乾沒好氣的說道。
本來我以為下一步老頭兒就應該竹筒倒豆子嘩啦啦的把原因給說出來的,可不成想竟然獵槍往地上一扔,老淚縱橫的哇哇哭了起來。
這樣一弄,倒是把我們給弄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