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小離家(1 / 2)

這是一個普通的小城。漆黑的城牆上懸掛著一個殘破地牌匾,上麵隱約有‘清涼城’3個大字。據說該城之所以起名叫"清涼城"是因為在虞國13個州24個城池裏惟獨此城有清涼瀟暑的作用,平常時節這裏並不繁華,但是一到6月伊始就變的熱鬧非凡,虞國許多達官貴族的大人物們聚在此處避暑納涼。而那些平頭百姓就借此機會把家中種的蔬菜水果拿出來到清涼城中賣,有些窮人家裏的孩子也在此時節到城中找些幫工跑腿的活路。

距清涼城西30裏處有個叫嶽家村的小村子。村裏有百十戶的人家,平日裏就靠種地為生。一到6月清涼避暑的時候到來就往清涼城中做些糊口的買賣,而在嶽家村把東頭有一戶人家卻沒有向村裏平常人家那樣去清涼城中做買賣。因為這一家3口人,男的是個瘸瘋子,女的因為操勞過渡而臥床不起,小的太小根本沒有勞動能力。

這一天,嶽老三在家中直哼哼,幾天沒進一口米了,肚子裏實在是餓的荒。這嶽老三正是嶽家村把東頭的那窮拐子。

老的還好說,這小的正在長身體的階段,嶽老三不心疼,可他媳婦可是肉痛的不的了。別的不說,家裏就這一個娃子,要餓出個病來,那雜整?

老三媳婦前些日子病倒在床,卻也是滴米為盡。可看著孩子蠟黃的小臉和看別家孩子吃著甜瓜酥那貪婪的眼神,一下又活絡了起來。好歹,去找些親戚弄點什麼把,也比臥著強。自己真可惜,嫁了個這樣的瘸子。想罷,老三媳婦臉上甚是苦澀。

其實老三當年也不是瘸子,還是村裏數一數二的精壯小夥。當年還出了村,跑到清涼城鎮遠鏢局裏做了個鏢師。起初幾年過的雖然不是非常富足,但是吃喝也是不愁,可是就在嶽曄2周歲生日那天,本盼著老三回家吃飯,卻等來了老三一個人躺在村門口,腿還折了。老三手裏還緊緊的抱著個錦盒,死也不肯仍掉。後來老三不僅是瘸了而且還瘋了,又聽說鎮遠鏢局裏的走那趟鏢的13個鏢師除了老三以外,其他人都沒回來。從此鎮遠鏢局一決不振,在也沒了往日的輝煌。

心下想著,老三媳婦已經走到了老三的親二哥家門口。這嶽老二可是村裏的大紅人,在清涼城做些買賣,每次回來總給老三一家捎些吃的用的。老三媳婦扣了扣二哥家的門欖。一會,門打開了,正是嶽老二。嶽老二看著她道:“弟妹你雜來了,我剛回來正想著去你那呢。”

看著嶽老二春風滿麵的樣子,老三媳婦就知道肯定這回二哥收成不錯。但又想起自己來二哥家的理由不禁麵紅,道:“二哥,我家這倆天接不開鍋,所以·····”

二哥擺擺手道,“走把我去你家裏看看,而且我這回去你家裏還有點事情。”說敗往老三家裏走去,老三媳婦看者二哥的背影,又瞅了瞅這院子,輕歎一聲也跟著去了。想當年自己要是嫁了二哥可能自己就沒這麼苦命了,一聲輕歎在二哥背後響起`````

嶽老三還在床上哼哼。見了自己二哥來也沒起身的意思,畢竟他瘋了還是個拐子。二哥隻是掃了他一眼就徑直向嶽曄的屋子裏走去。老三媳婦趕緊跟了去。隻瞧見嶽曄在自己屋子裏逗著一隻小螞蟻。

沒法,別人家的孩子7歲的時候,玩具都一堆一堆的,可自家的孩子隻能把這小螞蟻,小蟲子之類的當玩具。二哥看嶽曄麵黃肌瘦的樣子,也是不免一番心疼,眼圈也濕潤了許多,:“弟妹我這回來,是想跟你說,小曄也到了該學東西的年齡。我打算把他帶到清涼城去,你看如何?”

老三媳婦一聽,猛然大喜,但隨即臉色黯然似乎又有些不舍。可仔細一想自己沒能力叫兒子有好的出路,還不如叫嶽曄跟了二哥去。漠然了一會點頭到:“好把,二哥你帶小曄出去見見世麵也是好的。我叫他準備一下你明天就帶他走把。”

二哥點點頭,又和老三媳婦寒敘了會,就起身離去,老三媳婦望著二哥的背影眼睛濕潤了,但又有些許期盼。嶽曄卻不知,他已經踏上了一條名徨大道!

嶽老三繼續在那抽搐著,死勁抱著個錦盒就是不鬆手。老三媳婦在一邊跟他爭搶著,因為小曄要走,家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老三媳婦想把這錦盒叫小曄帶了,去好歹去城裏萬一有什麼事情,把這錦盒當了總也能換些錢花。再則家裏一貧如洗,家裏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錦盒了。誰知道自家的老瘸子竟然一見到她要碰那錦盒就發起瘋來。

嶽老三嘴裏一直喊到:“我的命根子哦,我的命根子哦·····”

“死鬼,小曄都要走了,你還不給他點貼身的物件。萬一他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跟你拚了!”老三媳婦狠狠道。

老三聽罷突然不瘋了,頭一擺,竟然暈了過去。也難怪這死鬼,五天都沒進一口米了。老三媳婦也是一陣眩暈。剛才二哥扔了點錢可是自己為了小曄的事情還沒有到鎮子上去買糧麵。“這死鬼!”老三媳婦狠狠的罵了句。一把搶過老三手中的錦盒,然後到院子中把小曄叫到近前。摸了摸嶽曄的頭道:“兒子,為娘也沒什麼物件。這是咱家最值錢的東西你先收著,明天你就跟你二伯去城裏了。你要好好的聽你二伯的話,好好的跟你二伯學手藝,學不好就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