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十八,她六歲……
“啊!鄒波兒,你個死丫頭竟然用彈弓打我!”男孩抱著頭,怒目看向站在樹杈上的小女孩,“哈哈哈……”一陣清澈的笑聲,“鄒淩風,你笨的豬一樣,什麼時候都躲不過我的彈弓,哈哈哈……”。
“波兒!”聽到一聲厲喝,鄒波兒嚇了一跳,差點從樹上摔下來,低頭看見鄒道快步走了過來,身旁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哥哥,鄒波兒趕緊爬下樹,男孩看了她一眼,“這下你倒黴了,哼!”
“波兒,你又爬樹了!”鄒道一臉怒色的盯著鄒波兒,“爹……我……”,鄒波兒手裏絞著彈弓,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爹,她不但爬樹還拿彈弓打我!”小男孩趕緊跑到鄒道的麵前,還不忘掀起額頭的傷口,“爹,你看,這就是她拿彈弓打的”。
聽到鄒淩風的告狀,鄒波兒朝他哼了一聲,“女人似的,就知道告狀。”鄒道身旁的少年看了她一眼,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鄒波兒仰著頭看他,“你笑什麼?”
“波兒,不得無禮”。鄒波兒白了鄒道一眼,“我隻是問問他笑什麼,難道這就是無禮啊”。
少年沒有回答她,依舊淺淺的笑著,鄒波兒有些無力,這人有病吧!“這是瑄叔叔,還不快見過瑄叔叔”。
聽到父親的話,二人疑惑的齊聲喊道:“瑄叔叔?”鄒波兒再次看向少年,在她的印象當中,叔叔不應該這麼年輕啊,這人看起來比鄒淩風大不了多少,“叔叔這麼年輕嗎?”她仰著小腦袋,天真的問道。
褚洛瑄蹲下身,摸了下她的小腦袋,“能不能做叔叔不能看年齡,要看輩分,我與你父親平輩相交,你們當然要喊我叔叔了”。
“波兒,以前爹爹怎麼告訴你的,難道忘了嗎?”鄒道淩厲的看著她,她則垂下頭去,“爹爹說了,你要再敢爬樹,就把你關進祠堂裏”。鄒淩風怕鄒道不記得似的趕忙提醒。
“鄒淩風你個小人!”鄒波兒說著就要上前打他,鄒淩風一個閃身躲開了,“波兒,還敢胡鬧,來人,將小姐帶到祠堂關起來”。
鄒波兒被管家抱走,鄒淩風不忘朝她做著鬼臉,“看你還敢不敢打我了。”鄒波兒看著他得意的樣子,不停的在管家身上掙紮,“鄒淩風,你個小人,我饒不了你。”
鄒道訕笑了下,“小女頑皮,讓瑄兄弟見笑了。”
“令愛天真爛漫,何況她還是個小孩子”。褚洛瑄笑著講道:“孩子天性使然”。
“嗬嗬嗬”鄒道不自然的笑了兩聲,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瑄兄弟請到前廳說話”。
“好!”
鄒淩風見二人離開,鄒波兒也被關了起來,這下沒有人打擾他玩耍了,便蹦蹦跳跳的到院牆下找蛐蛐去了。
被關進祠堂的鄒波兒坐在蒲團上,仰著小臉,望著一排排的牌位,“ 祖宗們呀,你說你們生了個這麼可愛的鄒波兒,還生一個這麼令人討厭的鄒淩風幹嘛?處處和我作對,哪有一點男子漢的樣子,我鄒波兒對他是深深的鄙視。”
鄒道和褚洛瑄一前一後的走進花廳,鄒道走到茶幾前,輕輕的轉動了下桌腳旁的一個青花瓷碗,隨著哢哢哢幾聲,平整的牆麵出現了一條縫隙,緩緩的朝一旁移去。鄒道率先走進去,褚洛瑄在外麵看了幾眼也跟了進去,
“《青羽誌》就在裏麵”。說著鄒道打開密室裏的一個暗格,伸手取出一個紅木的漆盒,手剛碰到上邊的精致銅鎖,不料銅鎖啪一聲裂開,裏麵瞬間飛出無數支飛針,鄒道隻感覺眼前一亮,頸間像被螞蟻蟄了一下,“哐當”一聲,漆盒從手裏滑落,掉在地上,褚洛瑄看了眼地上的空盒子,裏麵哪還有《青羽誌》的影子。
鄒道感覺眼前一黑,搖搖欲墜,褚洛瑄忙伸手扶住他緩緩倒地的身體,褚洛瑄將他頸間的飛針取下,立刻冒出一股黑血,褚洛瑄眉頭一皺,暗叫聲:“不好,這針有毒!”
褚洛瑄趕忙運功助他逼毒。一旁的櫃子後卻突然跳出幾個黑衣人,見他二人遇挫,就想要越過他們逃出門去,此時鄒道忽睜開雙眼,見有陌生人闖入,騰地一下坐起,飛身朝三人攻來,一黑衣人側身躲過,另一人卻在背後給了他一掌,鄒道的身體被震飛,“彭”一聲撞在牆上,又彈回到地麵,“噗”吐出一口黑血,緩緩趴在地上。
三人轉身又欲逃出密室,褚洛瑄飛身上前,擋住三人去路,厲聲喊道:“將《青羽誌》交出來,三人對看一眼,齊齊攻向褚洛瑄。
褚洛瑄雖年輕但是功力卻不差,應對三個黑衣人還是搓搓有餘,不多時三個黑衣人便被褚洛瑄死死壓製住。
褚洛瑄抽出腰間的軟劍,唰唰幾招黑衣人身上的黑衣便滲出血跡,他們見不是褚洛瑄的對手,一黑衣人單手一樣,撒下一把白色的粉末,褚洛瑄忙捂住口鼻,迷蒙之中辨不清方向,三人便趁機逃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