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叔叔?就是剛才對我出手的那個人嗎?這麼說,剛才是你救了我呀!”
“嗯,讓蕭小姐受驚了。”雲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都沒看清楚他的樣子呢,他是你什麼人啊?”
“聶叔叔是我一個月前從花園裏撿回來的,那個時候他傷得還要重些,連動都動不了,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快死了,我給他水喝,給他食物吃,沒想到他漸漸地好了起來,於是我給他在宮殿裏找了間空房子養傷,現在,他的傷快好了一半啦。他說是他的一個徒弟趁他不備把他打成重傷的,聶叔叔是很厲害的人呢,隨便輕輕一點,天上的麻雀就下來啦。”雲翼說著,眼裏竟滿滿的崇拜。
“呃,可他剛才想要我死呢!”靈薑不滿地說,隻聽房間裏,傳來一聲壓抑的咳嗽,就是那個叫聶叔叔的人吧?靈薑很想進去看看,可是又十分害怕。
“蕭小姐,你原諒聶叔叔這一次吧,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怕把自己暴露了,連累了我。他以後再不會這樣對你啦,聶叔叔其實人很好的,也很可憐。”雲翼的有些著急地說。
“呃,聽說你有一匹白馬的小馬?”靈薑問。
“是的,它叫阿哞,還很聽話。”
“呃,你要是能把你的小馬給我騎騎,我就原諒他。”靈薑說。
“哦,好的。”雲翼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
“拉鉤!”靈薑調皮地笑了,心裏對這個男孩兒很有好感。
第二天一整天,靈薑都和雲翼呆在一起,他們一起照顧那個姓聶的傷者。
原來那人原本是個劍客,說不定還是個很有來頭的劍客,被自己最親密的人背叛,追殺,身受重傷時,遇到了雲翼,雲翼一直照顧著他。
那人全身都裹在黑衣裏,身形修長高大,披拂而下的長發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看不出年輕,他有的一雙眼睛綠螢螢的,據說原本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為中了某種毒。看清了,靠近了,靈薑也不再覺得那個聶姓劍客可怕,她甚至還調皮地去拽劍客的頭發,沉默寡言的劍客隻是躲閃,並未出聲斥責,在看向靈薑時,帶著淡淡的歉意。
隻是當靈薑抬高了手,露出了手腕上的紫玉鐲子時。沉默寡言的劍客不由一把抓住了靈薑的手,磨砂般沙啞的聲音中帶著萬分的激動:“這是,這是紫玉流光啊!你從哪裏得來的?”
“放開我!”靈薑被他捏得有些疼,使勁兒掙紮。
“聶叔叔,你輕點兒!”雲翼也在一邊叫。
“抱歉!我隻是……隻是……好奇,這個鐲子的主人早已不在了,鐲子怎麼會重現人世?”劍客的聲音難抑激動。
“你胡說,什麼主人啊,這個鐲子是我的,!它一直都是我的。“靈薑心想,可不能讓他知道了我是在我住的房間裏找到的,看他這麼激動,肯定是很喜歡這個鐲子,我若說不是我的,他肯定要搶走啦。這個鐲子我很喜歡,可不能讓他拿去了。
“十五年了啊!”聶姓劍客輕輕撫摸著鐲子,綠瑩瑩的眼睛裏仿佛有了霧氣,神情似是傷感,又似是惦念。半響,才低頭仔細地看靈薑,說,“小姑娘,這個鐲子叫紫玉流光,既然到了你手上,說明與你有緣,隻是,你得放好了,再不要讓別人看到了。它可是個寶貝。”
“呃,知道啦,不用你說我也會放好的。”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劍客變得更加沉默,一直在對著牆壁發呆,神情時而激動,時而悲傷,似乎在回憶往事,卻又不時回頭看靈薑和她手中的鐲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