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隻見一個身穿黑色奴仆裝的小廝剛從大門進入院內就急忙大喊道“發生了什麼事?盡然如此慌張,成何體統?”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大堂內傳出。
那小廝先是渾身一顫,而後急忙下跪,麵向大堂,額頭碰地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可事情緊急,顧冒犯了老爺,請老爺恕罪”
“哦?什麼事情如此緊急,快快說來”威嚴的聲音再次在那小廝的耳邊響起。
“是是,少爺把張家獨子打死在西市了”那個小廝趕忙回應道“什麼?”兩字剛落,便看見一個身穿白衫,渾身散發出一股冰涼氣息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那小廝前。
“起來吧,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給我道來”中年男子眼睛微閉說道“是”那小廝隨即站起,但依然彎腰低頭,說道:“今天晌午,我和少爺去西市場想挑選一件禮物,待到老爺過壽時送給老爺,誰知走到仙物坊,就看見,就看見”這時這小廝一頓,微微抬起頭來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依然眼睛微閉,背負雙手,緩緩開口道:“就看見什麼?繼續說”中年男子說話雖然緩慢,但有一股寒意卻是破體而出了小廝見狀,驚出一身冷汗,再次低頭繼續說道:“就看見張家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大街上調戲一個美貌的年輕女子,語言之*穢叫人不能入耳,舉止之輕浮,讓人不能入眼,最後他竟然要當眾剝光那少女的衣服,少爺本就嫉惡如仇,見此情景,怎麼能夠放手不管,便出手把那女子救下,誰知那張家公子很是不服氣,極度狂妄囂張,竟然出言譏諷挑釁少爺,結果少爺一氣之下含怒出手,不分輕重,那張家公子怎麼敵得過少爺,被少爺打斷心脈,氣絕身亡了,我知道事關重大,所以特來通知老爺。”說完後,那小廝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後。
聽完小廝的話,中年男子依舊是眼睛微閉,不發一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數息過後,中年男子似乎有所決斷,睜開雙眼,道:“你去帶些盤纏,去告訴少爺叫他速速出城,出城後一直向北走,路上一刻都不許耽擱,過些天我會去找他,記住,叫他隻能走崎嶇山路,不要走大路,清楚沒有?”
“小的清楚了,小的這就去”說著那小廝急忙拿了盤纏,快速出門去找少爺去了.看著小廝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中年男子收回目光,輕提衣衫向著大堂內走去,中年男子走到大堂中間,突然一停轉身叫道:“老管家”
聲音剛落,隻見一個頭發花白,臉生皺紋的一老奴就從大堂門口走了進來,而後站定躬身道:“老爺,喚老奴前來有何吩咐?”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中年男子輕聲問到。
那老奴輕輕的點點頭,不出一語,但臉上卻是掛滿了無奈還有擔心。
“該來的總會來,不必擔心,你去給府中上下的仆人發些盤纏,叫他們都回家吧,你也回鄉養老吧”中年男子說完,便轉身走向大堂正中的椅子坐了下去,雙目閉合,不再說話。
“這,老爺.......”那老奴正要開口講話,卻被中年男子揚手製止“就照我的意思辦吧,不用多說了,下去吧”中年男子不容置疑道“唉”那老奴歎息一聲,搖搖頭,也不在多少,給中年男子行了一個大禮,轉身離去了。
等到仆人全部離去,中年男子才睜開雙眼,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右手細細的撫摸著手帕,鼻中聞著手帕中淡淡的香氣,此時中年男子眼神無比空洞,放佛陷入了無邊的回憶之中。
過了許久,中年男子眼中又重現光彩,隨後輕輕的搖搖頭,把手中的手帕如珍寶般輕輕的而又珍重的放入懷中,輕輕的說道:“娘子,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麵了,等我”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李家兩扇朱紅大門應聲而倒,門外站著一個老者,頭發和胡須都以花白,但臉上卻不顯皺紋,眼神更是明亮,隱隱有精光射出。
“李成,給我滾出來”那老者一聲爆喝,仿佛整個李府都顫動了一下。
“放肆,誰在此大聲喧嘩”語畢,那中年男子已經出現在那老者對麵不遠處,原來那中年男子就是李成了。
李成看清來人,麵帶笑容,雙手抱拳,故意說道:“哦,原來是張老爺子,失敬失敬,不知何事讓您老如此大動肝火,竟然打破我家大門,前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