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早上,醉仙樓進進出出的人,多得他眼花繚亂,進的還多半是姑娘,他算是給老板娘拉客了吧。
馮妃煙此時還在一個勁的翻閱賬簿,省事了良久,眼底的神色從起初的詫異到最後的讚賞,連看歐陽樺宇的目光也變了些,將賬簿重新擱在他麵前,拍了下桌子,就算是他算的快,也是改變不了她說話的口氣,“你睡歸睡,賬還是要好好記,這晚上的生意,可不比現在少。”
“恩。”他呢喃了句。
見狀,馮妃煙輕哼了一聲,繼續她的巡視去了。
一樓的歌舞樂還在響著,連綿不絕,歐陽樺宇縱然睡得淺,也是較為舒適。
忽的,周圍聲音頓時安靜的下來,伴隨著一聲響,他伏著的桌子晃動了一下,震得他頭疼,隨即而來的是一聲粗嗓子,“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歐陽樺宇還是有點脾氣的,抬頭,不看還陷在桌子裏的棒子,緊盯著那個還握著棒子的大漢,起身,一步步走出。
還在旁邊喝著些酒,吃著菜的百姓,頓時躲得老遠,竟好奇著,又為歐陽樺宇捏了一把汗。
“該死的,你找馮妃煙那女人,我不管你,擾我睡覺就是你的不是了。”他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領,眸子泛著怒氣,帶著沒睡好的不快。
像這些隻會用蠻力的,他何足畏懼,用現代學的,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
“你可知道老子是誰?”大汗一臉怒容,右手一把抬起嵌在桌子裏的棒子,扛在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模樣神氣,似乎很看不起歐陽樺宇。
畢竟一個身材健碩,龐大,一個表麵看上去就很瘦弱。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歐陽樺宇挑著眉,臉上平靜的看不出半點懼意。
底下聚在一起的店小二,邊打量著,邊竊竊私語,都很不看好歐陽樺宇。
“你說這家夥,誰給他的這麼大膽子?”
“我看這家夥是裝腔作勢吧,這幾人可都是咱們郾城一霸,這個月已經來了不下四次了,都是老板娘打發走的。”
“我們要不要把老板娘叫下來。”
“老板娘在樓上招待貴客呢,你敢嗎?”
頓時幾人都不再出聲,一片寂靜。
要知道他們的老板娘,隻要一次生意失敗,心情就會極差,然後他們一個個沒好果子吃。
於是乎,都沒人去管歐陽樺宇,期間,害怕的走,不想惹事的走,使得,整個一樓一時間空曠無比,隨處可見一片狼藉。
“如果你乖點,就把老板娘叫下來,不乖,那這個醉仙樓可就不保了。”話落,隨著他一聲聲荒唐的笑聲響起,後頭的也跟著,整個喧鬧不堪。
繞是醉仙樓再大,二樓還是聽的清的。
二樓的一間廂房內,環繞著琵琶的悅耳之聲,樂聲歡快,此起彼伏。
餐桌前,兩男一女對坐著,男的氣質優雅,衣著簡單,容貌俊俏,女的巧笑嫣然,風姿卓越。
“馮老板,這樓下有些吵鬧啊。”其中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笑著,宛若這句不過是即興說出的沒有任何一星半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