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作為s市地標建築的x-hotel在燈光的掩映中更加耀眼。
初曉迷迷糊糊地躺在酒店總統套房的大床上,她依稀感覺似乎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打開,然後又輕輕地合上。
她努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看了看,燈光昏暗的房間裏,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朝自己走來。
又驚又慌地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她想要往後退,卻發現自己的四肢沉得像是被灌了鉛,不等她看清那個人影,她的眼皮也重的往下墜,不多一會兒,她就緊緊地揪著鵝絨被的被角,又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仿佛聽到了一個男人在說話,那個聲音沙啞中略帶一點磁性,簡直是要命的好聽:“是她。你出去吧。”
“是的,宸少。司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樓下等您了,剛剛機場方麵也打了電話過來,您的專機航線已經準備就緒,問您大概什麼時候會到。”另一個男聲努力地壓低了聲音說話,聽起來顯得格外心翼翼。
“兩個小時以後到達,讓他們可以做好起飛前準備了。另外,通知那邊……”
磁性的男聲更讓人想昏昏欲睡,初曉已經聽不清他接下來的話了……
…………
“哢噠!”睡夢中緊緊抱著鵝絨被不放的初曉隨著這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激靈,快速地睜開了閉著的眼睛。
她黑亮的眼珠轉了轉,打量了一圈這個豪華的令人咋舌,但空無一人的房間,神色緊張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初曉,你是不想混了嗎,怎麼能在這個房間裏睡過去了呢?”她懊惱地拍了拍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輕聲地罵了自己一句,顧不得四肢的酸痛和小腹的墜漲,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天下班前客房部經理把她叫了過去,因為有一位重要貴賓即將入住這間總統套房,所以要她再把房間清掃一下。
經理看她因為感冒而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還好心的拿了一瓶感冒藥給她吃,為了不耽誤工作,她一下子就吃了兩片,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感覺腦袋暈暈乎乎,四肢也軟弱無力的總是想要睡覺。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再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床頭手機上的時間,趕緊手忙腳亂地爬了下來。
正當她加緊速度收拾淩亂的被褥時,赫然發現潔白的床單上有一團鮮豔的有些刺目的血跡,她捂著自己墜漲不已的小腹,不由地擰緊了眉頭。
也顧不上其他,她馬上動作嫻熟地把弄髒了的被褥收了起來,然後熟門熟路地從一旁的櫃子裏找出幹淨的床單換上,鋪平。
再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後,回過頭仔細的看了一眼房間,確定看不出有自己偷偷住過的痕跡了,才輕輕地打開了了房門。
她透過門縫,小心地張望了一下,確定了走廊沒有其他人以後,才像做賊似的抱著一個團成了球似的床單,一陣風似地跑回了自己的工作間。
關上工作間的門,初曉四肢冰涼地靠在門後喘了會兒氣,然後又馬不停蹄地把床單扔進了一個寫著“待洗”的大竹筐裏,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和衛生棉跑進了衛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