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嬈的唇邊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對這個劉家有些期待,不知劉家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
劉如碧見舞妖嬈的態度略有鬆動,她長籲口氣,略微的安了安心,旋即才繼續著說:“姑娘,實不相瞞,這些年來,海王與咒界術宮接觸密切,如碧懷疑,那咒界的術宮,便是海王背後的靠山。”
“嗯,這個假設還算不錯,不過此事未經證實,空口無憑之下,我又該如何信你?”
“我……”舞妖嬈把劉如碧問住了。
劉如碧是個聰慧的,這一點從其小小年紀便執掌劉家便足以看出,可是,就算她再怎麼聰慧,也架不住舞妖嬈這般的油鹽不進啊。
她歎了口氣,難道先祖預言有誤?又或者舞妖嬈並不是劉家一直以來期待的良主?
劉如碧曾以為海宗遙是劉家先祖的預示之人,因為那時的海宗遙曾展現雄才大略,是一個很有見解的風光人物,劉如碧看得出海宗遙前景不錯,但跟著一個臨危拋棄手下、連枕邊人都可以棄如敝履百般算計的男人,讓劉如碧真的很沒安全感。
如今,靈界宗上是一個沒主意的,沒有自己的主見,容易聽信寵臣讒言,而曾經被視為大腿的海宗遙又被證實是個不可信賴的奸猾人物,劉如碧對劉家的未來很不看好。
先祖坐化前,不僅留下了預言,更是留下一塊寶石,先祖曾說,在天下大亂前,寶石會發光示警,而約莫十多年前,寶石曾換發一次光輝,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驚醒了一樣,當光芒褪去之後,寶石便化為湮粉。
劉家之人對於先祖的預言深信不疑,為了在亂世求存,一直在物色良主,但如今因為舞妖嬈的油鹽不進,劉如碧卻不禁陷入了兩難之下。
舞妖嬈莞爾一笑,其實先前,她隻是在逗弄劉如碧而已,她不是不懂見好就收,更何況,劉家作為一個商業世家,與七界有所來往,並且對於海宗遙的某些事情比自己清楚,但憑這一點,舞妖嬈就對劉家動起了心思,隻不過她這個人有點腹黑,即便已經打上劉家的主意,卻不喜歡被人看出這點,於是之前一直都在故意拿喬。
故意拿喬?對,她就是故意的,她給劉如碧一種狂傲的印象,仿佛她對劉家棄如敝履,不過如今到了這種境地,她想自己也該鬆一鬆口了,畢竟如果逼急了,沒準這劉如碧還真的絕了跟隨自己的念頭。
“罷了,”舞妖嬈佯裝無奈,她輕歎口氣,旋即說道:“我舞妖嬈的麾下沒有無用之人,劉家,如果你們能為我派上用場,未來假若出了什麼事,我不一定會為你們肝腦塗地,但絕對不會像海宗遙對楚芸那樣,在背後捅你們劉家一刀。”
劉如碧的雙眼倏然亮起,“如碧多謝姑娘,”她向舞妖嬈行了個禮,事後又與舞妖嬈聊了許久,然後才帶著小喜兒告辭。
當主仆倆離去後,舞妖嬈雙眸微眯,她側首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墨蘭。
“墨蘭,藍斯可有找到海宗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