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老聞訊趕來,之前梁子傑傳訊,隻說有人來皇城找茬,並且對方的實力似乎很是強大,可是如今,當見到舞妖嬈的這一刻,皇老微微一怔,旋即麵帶煞氣,身上殺意狂湧,一種仇恨之情被釋放而出。
舞妖嬈的臉色略微發白,但她從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她承認她對皇老有著儒慕之前,可是早在皇老害死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兩人永世為敵。
她所認識的皇老,不過是一個假象而已,這名老人培養自己,但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雖然不知皇老為何這麼做,但隻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皇老從未真心的對待過自己,就連接近自己都是別有用心。
舞妖嬈輕歎口氣,而就在這時,連山譏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隻老妖,賊心不死竟還敢出來鬧騰,上古一戰難道還沒有吸取教訓!”
連山此言一出,令舞妖嬈略感心驚,沒想到連山竟是來自上古紀元。
在舞妖嬈的身旁,凰九幽的目光落在皇老身上,他略微思忖半晌,旋即眸中掠過一抹明悟之色。
舞妖嬈看向凰九幽,她略微不解的問道,“阿幽,你認識皇老?”
凰九幽笑著看向舞妖嬈,“當然,我想我應該知道了,他為何會對你出手,雖然容貌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但他的氣息沒有變。”
“他到底是誰?”
凰九幽挑了下眉,“不過是隻九頭鳥,昔日作惡多端,被彌夜妖帝斬下八顆頭顱,但最後一刻,彌夜妖帝念其曾多年追隨,於是放他一馬,自那之後音訊全無,但沒想到,他蟄伏這麼久,竟然會在此時冒出來。”
舞妖嬈眸光冷凝的看向皇老,她始終把皇老當做人類,卻不知皇老竟然是一隻妖怪,竟然是一隻九頭鳥……哦,不對,在被帝父大人斬下八顆頭顱之後,他已經隻剩下一個腦袋了,如果再把這個腦袋斬掉,就算他再怎麼強橫也唯有死路一條。
也正是因此,舞妖嬈懂了,為何皇老費盡心機接近自己,並在取得自己的信任之後命軒轅天衣參與無疆海域的那場大戰,並將自己抹殺。
舞妖嬈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她隻要稍稍的想上一想,就已經想通了這件事的症結所在。
想來,在九頭鳥看來,當年彌夜妖帝是他的主子,更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但彌夜妖帝卻斬下他八顆頭顱,一副誓要將他誅殺的趨勢,他認為自己被最親近的人背叛了,於是在與自己相遇時,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自己也來嚐嚐被人背叛的滋味,於是與自己有了師徒之誼,在騙取了自己的信任之後,並讓軒轅天衣設計自己。
可是,按理說,在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皇老應該在自己臨死之前告訴自己一切,唯有如此才能使得自己心中悲恨後悔自己錯信歹人,如果他不揭露自己的真麵目,就算他做出背叛舞妖嬈的事情,而舞妖嬈不知情,也就難以產生那種心如刀絞的後悔感覺。
她想不通為何皇老沒有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事實上,按照皇老的計劃,原本是想殺掉舞妖嬈之後,再去鬼界幽冥拘謹舞妖嬈的靈魂,然後讓舞妖嬈看清自己的真麵目,並讓舞妖嬈徹底的煙消雲散,然而因為舞妖嬈的重生,使得蹲守幽冥的皇老空跑了一趟。
他曾尋找許久,可始終找不到舞妖嬈的靈魂,但軒轅天衣分明死了,連屍體都變冷了。
因為這種不甘心,也是因為憤怒,皇老拿軒轅天衣的屍體泄憤,並在將軒轅天衣分屍之後,責令軒轅雪柔處理那被人割成一塊塊的殘屍碎肉。
不過,軒轅雪柔與皇老一樣,都對舞妖嬈抱有一種仇恨,因此在接到皇老的命令之後,並沒有立即處理軒轅天衣的屍體,反而繼皇老之後對軒轅天衣的屍體出手,一通亂砍亂斬之下,把軒轅天衣切成更加細小的石塊,但即便如此仍不甘心,反而還把軒轅天衣的屍體分為好幾個部分,分別封印於七界之中的一些險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