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妃子,不是公主,不是宮女,卻獨得雲貴國皇上的疼愛,可如今她披著嫁衣前去和親,和親的對象則是傳聞中的大周暴王。
他十五歲登基至今,已經蠶食了雲貴國很多的地方。傳聞中的他對要求妃子非常貞潔,所以每一個入宮前的女子必須上神山接受巫師的淨化。
此次遠嫁到大周,她也不免落入了這一個習俗,聽聞不少女子在祭祀壇上回來便在宮中死去。極少的人能夠活下來,所以他的後宮向來妃子甚少。
夕陽西沉,落日的餘暉漸漸地鋪滿了天際處,蘆葦在這個空闊的山間毫無忌諱地蕩漾著,看著眼前祥和的景象,采薇的心中暗暗地歎氣。
“嬤嬤,我走了。”
聲線之中,似乎有一種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是她是和親的“公主”,大周的皇帝再殘暴,也不至於對她有什麼過分的行為。
“公主,此刻一去,公主無須擔憂自己的性命。”齊嬤嬤微微地低頭出聲。
夕陽已經完全被吞沒在雲層之中了,似乎已經看不到任何的亮光,時間已經不多了。她沒有說話,隻是提起了裙子。
這是深刻的嘲諷了嗎?她沒有理會,隻是觀看著四周的路標,便已明了怎麼上山,到達祭祀壇。
夜幕漸漸地來臨,采薇擦了擦鼻頭的汗,看著小路兩旁白白的骸骨,便已明了自己應該離祭祀壇不遠了。
四周似乎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在她的身旁圍繞,她不由地吸了一口氣,這些骸骨雖然不是人骨,但是怎麼看也是觸目驚心,她加緊了腳步,向山尖走去。
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從她的眼前閃過,她還來不及站住身子,一道猶如千年寒冰的聲音傳了過來。
“公主殿下,你可知曉你已經誤了時辰?”
她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剛好對上了一道幽深而冷冽的目光,他的整張臉被一個銀色的麵具罩住,但是這道目光卻讓她感覺有些心驚,他難道是巫師嗎?隻是她的目光瞥到了他腰間佩戴的一個綠得發黑的玉佩,她的嘴角不由地勾起。
“你並不是巫師,為何你在這裏出現,本宮要下山。”
“何以見得?”
他的眸子一沉,悠悠地問道。
隻是定睛一看,眼前的采薇,鵝蛋臉,柳葉眉,白皙的膚色透出幾分的紅潤,濃密的睫毛掩飾不住她水靈的大眼,看上去有些妖嬈,可是身上卻帶著與身俱來的貴氣。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瞪了麵具男一眼。
“你身上未著任何巫師的衣服,就算你說你未來得及穿,那也可以。可是一個巫師怎麼可以佩戴無價之寶的闕國的翱龍玉佩呢?這也足夠說明你的身份定當尊貴,巫師的人選向來不在皇室貴族中選拔。”
她的語氣頓了頓,繼續說道:“相傳闕國有三塊價值連城的翱龍玉佩,皇帝把這三塊玉佩送給分別送給他的三個皇子,到一百年前,闕國才一分為四,而玉佩落入誰的手中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身上的這塊就是其中之一。”
麵具男子似乎發出一聲輕笑,沒有想到相傳傲慢無禮的雲貴公主居然也會知道這麼多,他的身子不由地逼近了她,“嗬嗬,聰明的女子下場一般都很難看。”
“你不會殺了我。”她撇過了他的身子,不由地向前邁進了一步,並不理會他。
“哦?”
采薇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如果要了斷了她,何必跟她那麼多的廢話呢?大周王不會殺了她的,除非他眼前的這個人是跟大周有仇恨的,不過以她的直覺上看,並無這個可能。
他的大手一伸,直接地把她扣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中,溫軟的身子被他緊緊地擁住,她身上獨特的幽香傳了過來,他的背一僵,感覺有一股熱浪衝上了腦門。
“我是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要了你。難道你不知道所謂淨化靈魂的意思嘛?”原本幽深的眼眸閃過了一絲的複雜。
“你休想,我是你們皇上的妃子,你休想侮辱我。”
她的心開始慌了,身子卻依然絲毫未發出顫抖,她知曉關鍵時刻她不可以方寸大亂。
她握緊了拳頭,還未使出了力氣,卻被他給扣住了。
“你還是乖乖地就範。”
“做夢。”她憤然地俯下身子,直接朝著他的手臂咬去,似乎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上麵。
隱藏在麵具之下的冷意更是深了幾分,可是他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任由著她繼續咬著。
“沒有用的,你是我的。就算是皇上在這裏,他也會同意我要了你的,因為你是雲貴的公主。”
她還未想明白這是怎麼的一出,整個人一黑,她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