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誰在背後下黑手(2 / 2)

碧雲天低頭,聲音帶著無比的疼惜:“萋萋,對不起,我來晚了!”她後背上皮開肉綻,慘不忍睹,他毫不猶豫解下自己的外袍,展開了,小心翼翼鋪到上麵。

看到碧雲天帶著幾個人把劉萋萋抬走,舒洛急忙阻止,可是卻被上司的上司用身子擋住了,“聽說令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尚未婚配……”拉著他說起了家常話。舒洛再糊塗,也知道這位上司今天有意要放走劉萋萋,叫自己不要再管此事。

“大、大人?”堂上仍舊跪著的劉銳權可就慘了,此時走也不是,跪也不是,心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劉萋萋被碧雲天救走了,看他剛才那等氣勢,想也知道雖然淪落成了平民,卻也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一想到碧雲天可能會有的報複,劉銳權就更加著急和害怕了。

舒洛剛剛送走上司的上司,現在才敢喘一口大氣。聽到劉銳權哀求的呼喚,立時沒有好臉色,“來人呀,將這誣告的小人拖下去,杖責十大板子!”眾衙役聽他這樣聲調,就知大人心頭之氣有多重,立刻拖了劉銳權下去,實實在在給了他十個板子。

“滾!”板子打完,眾衙役中走出兩個人,分別拖一隻手,將劉銳權丟出公堂之外。

劉銳權剛開始還能因為疼痛喊得殺豬般大聲,到最後便硬生生疼得暈厥了。在被丟出公堂之外時,他便被弄醒了。“你們敢如此對我,一定會後悔的!”他恨恨地朝著裏邊喊道。

“脾氣這麼衝,將來如何能成大事?”一個女子陰測測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劉銳權努力抬眼,也隻能看到對方整個籠罩在紫色的鬥笠之中,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劉銳權咽了口唾沫,疑惑道:“你誰啊?老子脾氣怎樣幹你何事?”

要不是他擅長察言觀色,知道眼前這位來曆不明的女子不是窮人,話就不是那樣出口了。

女子陰測測笑了一下,聽在劉銳權的耳裏就完全成了譏諷,“哼,你對著我們搖尾乞憐十幾年,會不知道我是誰?”她這麼一說,劉銳權頓時醒悟過來,“哦!”他滿臉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去了京城,與太子底下的人搭上關係,還說不會再回塗州了嗎?”

劉惠香伸腳,毫不留情踢了劉銳權一下,耳邊頓時響起劉銳權的呼痛聲,她心裏立時爽快不少。“哼,想不到你的消息竟如此靈通!不錯,我是與太子的人搭上了關係,隻可惜——”她頓了頓,居高臨下瞧著劉銳權,“我這裏有一樁發財的大買賣,還差一個人手,若是做好了,日後封官加爵也不難。”

劉銳權聽得一時入迷,他可是已經窮怕了。要不是有人威逼利誘,他怎麼可能還留在塗州?早就跑到清州去投靠父親劉洋平了!劉銳權耷拉著腦袋,雖說他現在還是個庶子,又被劉府拋棄了,但劉府的庶子可不知比普通商賈家的嫡子高貴了多少!他豈能白白放過這麼好的條件?

“有這麼好的事情,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大哥?”劉銳權到底是出來混過,眼底精光閃過。自從知道自己是芳姨娘所出後,劉惠蓮和劉惠香以及大哥劉銳夕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劉惠蓮難得回娘家一趟,給每個人帶的禮物全是精心準備的,而給到他手裏的,卻是連下人都不會看上眼的。而劉惠香,因為被鄒老太爺看上那件事情之後,就偷偷養到別處,等到風聲過去才悄悄回到劉府。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後,在嫡母房蜜的授意下,劉惠香汙蔑他偷了劉洋平書房裏的一件珍玩。

劉惠香高深莫測一笑,“大哥誌在讀書,清清白白求取功名,至於你,如果喪失了這次機會,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後悔,而且是非常非常後悔!”

“好!我答應幫你!”劉銳權一咬牙,果斷下了決心。後來,按照族規,他受到了懲罰,然後,被逐出了劉家大門。如果有機會甩掉劉家,並且高高在上超過劉家,他自然不遺餘力、拚命也會去做。就好比現在,那些人讓他告發劉萋萋窩藏前朝餘孽,他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心裏更是坦蕩蕩的一片。

劉惠香撩開臉前的麵紗,露出勝利在望的笑容,“哼,你可不是在幫我,而是在替自己爭一口氣!不要以為你心裏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