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佯裝生氣。因為他發現,現在的她比以前更任意妄為,有種給點甜頭就飄飄然的感覺,而且,欺軟怕硬……
“我不!”勾欄很堅定。誰讓她抱著的劍舞是個武林高手。
“小姐,你還是乖乖出去吧!”劍舞意識到勾欄拿她當擋箭牌的想法,很是無奈,於是,也幫忙勸起勾欄來。倒不是劍舞收了夏君羽的好處臨陣反戈,實在是她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夏君羽的對手。
“劍舞!”勾欄欲哭無淚,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賣,那滋味,簡直比兩肋插刀還要痛苦難受。
兩肋插刀?肝膽相照?勾欄的腦中突然浮現一些畫麵。寬敞的宮院裏躺了好多人,穿著統一的服飾,男女都有。廝殺,混戰,最後有人受了傷。傷口的位置很奇怪,就在肝和膽之間……
“唔……”就在那人回頭的時候,勾欄的頭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她咬著牙,用力的按著自己的腦袋,刺激著腦袋上的穴位,企圖用揉壓來減緩疼痛。但是這個方法並不管用,她還是覺得痛,腦袋裏湧現的片段越多,她的頭就越痛,像是要炸開一樣。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勾欄又強忍著不肯出聲,以至於等夏君羽發覺她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拿著銀針準備往自己頭上紮。
“月兒……”行動先於語言,當勾欄聽到夏君羽的叫喚打算抬起頭看看的時候,她握在手中的銀針已經被夏君羽一把奪走。
“你……”這是,要害我……勾欄來不及說出心聲,就被劇烈的疼痛折磨至暈。
看著勾欄被疼痛折磨,夏君羽的心就像針紮一樣。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承受這份痛,可是他替不了,他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就像那日,他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那日的事情,劍舞聽冬青子提起過。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但是從冬青子的言語中,劍舞還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夏君羽對勾欄的愛。一個身負重傷失血過多,一個三針刺穴命在旦夕,兩個人都可謂是死裏逃生。這一份情感動了她,所以,她不忍看兩人彼此錯過,一個在迷茫中生活,一個在遺憾中老去。
“這次外出並不是逃出來的,是前輩默認允許的!她愛小姐,所以舍不得她受苦!”劍舞的言外之意非常明確,就是希望勾欄過得好,不會受到傷害!
其實,這些話,不需要劍舞提醒,夏君羽自然做到最好。隻要她在身邊,他願意拿一切他擁有的去換。失去過才知道珍貴,而她,現在就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從出門購置衣物到不小心看錯人,鏡如傻傻的站在金屋門外看著進出的人群。她站在這很久了,任守門的人怎麼敢她都不走。她把用來買衣服的錢都塞給了守門的壯漢,為的隻是能站在門外空地上,看人來人往。
“主……主人?”正張望的鏡如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夏君羽抱著一個男人從金屋裏出來,後麵還跟著多日不見的劍舞。
“公……公子,主人她?”每次見到勾欄昏迷,鏡如總免不了揪心。她的身子骨本來就弱,現在,更是三天兩頭出事。
“沒事!”夏君羽說著令人寬慰的話,但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擔心她的身體。所以,他決定放棄這次的西壑之行。
“回山陲,找決明子!”
她的病,他不敢隨便讓人醫治。可是,他又不能去找冬青子。其實,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一旦冬青子知道她的徒弟在見到自己的第一天就頭痛的暈了過去,她一定會再把她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