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你所謂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勾欄在心裏低聲的問,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王妃回來啦!”魏泉接到宮裏的消息後便在王府門口候著了,隻是,從馬車裏出來的隻有一個人,他不禁好奇的問,“王爺沒和您一起回來嗎?”
“宮裏還有事,他暫時還不會回來!”勾欄踩著紅凳從馬車上下來,一陣風吹過,細密的雨絲飄了她一臉。不過,很快就有人送上綢傘,替她遮去漫天的細雨。
“主子,劍舞不見了!”說不出的心酸和自責,勾欄傻傻的看著替她撐著傘的鏡如,腦中回蕩著她剛剛說過的話。劍舞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主子,您不要這樣,是鏡如的錯,您要打要罵都衝著鏡如來,您不要嚇鏡如啊!”鏡如突然沒了撐傘的力氣,她用力的搖著勾欄,希望她能給她點反應。可是她沒有,泛白的麵孔,無神的眼瞳,雨水正順著她濃黑的發絲一點一滴溜進她的眼睛,代替眼淚緩緩的流下。
“快,進宮去通知王爺,就說王妃病了!”魏泉一見情勢不對,趕緊抓了身旁的侍衛遣他進宮。
“來人,先扶王妃進去!”打發了車夫,魏泉讓人扶著勾欄先回了蕪芷樓。蕪芷樓還是原來的蕪芷樓,隻是,沒了那個調皮搗蛋的人,的確少了不少生氣。其實,距離劍舞失蹤已經有幾天了。這幾天,魏泉一麵努力控製著不讓消息走漏,一麵調動王府的侍衛四下尋找,隻是劍舞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全無消息。夏君羽進了宮,不希望被一些無謂的事情打擾,他能做的,也隻能是盡人事了。
“太醫?”
“沒事,悲痛過度,睡一夜就好了!”安頓好勾欄,鏡如送老太醫出門。
“太醫!”臨走前,鏡如還是不放心,可是叫住了太醫卻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還是老太醫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她說,“什麼都不用做,心病不是藥物能夠醫治的,多陪陪她,不愉快的事自然能忘記了!”
“謝謝太醫!”送走了太醫,鏡如不安的回到房中。她很沮喪,她覺得自己辜負了勾欄對她的信任。那夜,勾欄前腳剛走,那人後腳就到,一根迷香,輕鬆的將她放倒,等她醒來的時候劍舞已經不見了。她找了很多地方,問了很多人,她們都說沒有見過劍舞,她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鏡如!”
“主子,您怎麼起來了,太醫讓您好好躺著!”鏡如快步走到勾欄麵前,將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愧疚的說,“主子,劍舞會回來的,您要保重身體啊,否則劍舞回來後看到您這個樣子會不高興鬧別扭的!”
“鏡如,我累了,你去那邊的櫃子裏把凝神香拿來點上好嗎?”勾欄沉沉的嗓音壓在鏡如身上,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隻能聽了她的吩咐,去那邊取了香點上,然後看著她疲憊的卷了被子側臥在床上。她的呼吸聲很重,像是有什麼梗在氣管裏,吸不進吐不出,隨時都能窒息一樣。
淒冷的秋風,火熱的身體,勾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敢出聲。鏡如就在不遠處,那個傻丫頭將一切的過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她病了,她就整日整夜的陪著。其實,這哪裏是她的錯呢,要怪,也隻能怪她那個古靈精怪的師傅,她知道,帶走劍舞的不是別人,正是在信中自信滿滿的說要當著全青府的麵,堂而皇之的將劍舞帶走的老頑童。她做到了,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劍舞人間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