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抬腿一擋,攔了去路,話語裏邊的敷衍顯而易見,這樣的借口他難以接受。
“.....阿晚,你先過去,我稍後就來。”逐香拍拍晚生的腦袋,看他一臉的憤然,安撫的笑笑,“放心,沒事的。”
龍獸好像也被伏天風的怒氣所震懾,顫顫的蜷到了角落。
暮逐香沉默了一陣,確定晚生走遠了,才看著他笑,“界令,別這麼大火氣。”
“你這是存心惹我生氣!”伏天風氣得就要暴跳如雷了,這人還笑得出,明明很早之前就稱呼了名字,這次叫界令是哪樣?半月見不到人影,一絲也不怕他人擔心,如今還能笑得這麼事不關己,想想覺得氣鬱。
“玩夠了?準備落跑了?”惡狠狠的把人拽入懷裏,重重的在他頸項咬下去,直把暮逐香疼的叫喚。
“天、天風!”
“說,拿不出我滿意的理由,做好見不到太陽的準備!”
“唉..我真的是去采藥了。”
冷冷一笑,把他禁錮在茶桌與自己之間,伸手扯下腰帶,沿著衣領鑽入撫弄著結實的胸膛,“不是生病了麼?我看看是哪裏,讓你見不得人。”
暮逐香僵了一下,晚生還在外麵等著,這種時候並不適合風花雪月,於是格開了他的手,攏了衣領,“已無大礙了,阿晚還在等著我過去,壓後再敘吧。”
看著暮逐香匆匆離去,伏天風眸色深深,口齒裏還殘存著冰涼的凍氣,顯然是剛從某寒冷的地方回來不久,而這一帶,早已是四月豔陽。伸手召喚龍獸過來,抱在懷裏,準備打道回府,卻見幼小的龍獸爪中勾著什麼,仔細一看,小心的取下收好。
界令府。
伏天風把玩著那片黑色菱片,琢磨著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通知蒼宿的肯定的,但是,他不能告訴蒼宿這個消息的來源,不然暮逐香很可能因此招來殺身之禍。
“主人,暮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吧。”他把菱片放好,命人端了渡春釀,熨好等他。
暮逐香今日倒是把他喜愛的淺黃衣袍給換下了,新換了一套月白的衣衫,惹得伏天風眼前一亮。平日裏的淺黃衣袍,看起來有種暮色冬陽的溫暖,如今素色加身,卻卸了暖意,多了幾分清冷。
“病好了?”斜睨那爽約多日的人,口上淨是揶揄。
“咳……讓你擔憂了。”暮逐香臉上一熱,頗是不自在。
也不答話,等他坐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直到對麵的人如坐針氈的躲避他的視線,才好整以暇的開口,“我更擔憂的是你瞞著我和隱匿已久的勾闕做了什麼勾當。”
聞言的暮逐香撫杯的手指不覺一陣,溫燙的酒釀傾杯而出,灑在虎口處。如此,伏天風更是確定了內心所想。
勾闕,這個天下裏擁有最強暗殺術的種族,多生暗靈,以掠殺其他種族的靈體增強自身,後來慢慢壯大,在朱鹮的新王蒼宿甫接位的時候被打壓,從而蒼宿也借此戰奠定了赤國的半壁江山。他本以為蒼宿此戰讓勾闕後繼乏人,在後來的銷聲匿跡,也一度讓蒼宿等認為已經死絕,若不是這次暮逐香……說不定勾闕還真能一直這樣隱藏下去。
隻是,暮逐香為人即使不算極度嚴謹,也是不能這樣輕易讓他抓了把柄發現,除非是勾闕有意為之,這樣一來,勾闕圖的又是什麼?
“勾闕,在數百年前就被赤國朱王所滅,後便無消息,難道你是勾闕中人?”
“你若相信我,就別問了。”暮逐香擦去水跡,臉色難得的一本正經。
“我們彼此曾有過信任?”伏天風笑,他該說“若相信自己就該相告”來嗆他嗎?
“天風……隻是我的私事,你不必卷入。”
伏天風還想嗆他,轉而一想,既然不想說,*出來的答案恐怕也是假的,不如先欲擒故縱,自己私下調查就好。這樣,就從身上拿點懲罰吧。
他伸手把人勾到懷裏,在發間淺啄,“那先就前麵的事情,受一點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