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驚豔(2 / 2)

真真是另辟蹊徑,以奇製勝!

除了關心香露,人們也很關心這幅畫的作者是誰,而偏偏作者並不留名,隻寫下了“驚鴻相館”四個字。

(唐笑笑還不信了,經營個相館怎麼還就能那麼難呢!)

朱家那邊的“昭君”,無論香味如何出塵,終究還是落了俗套,落了中原人幾千年來都未曾跳出去的俗套。

這一回合,溫家大獲全勝。

沒辦法,海倫這麼美,風格又這樣獨特,最關鍵的是,突厥玫瑰竟能這麼好聞!香露控們焉能不買賬?!

這隻香露引起的連鎖副反應是——波斯姑娘們終於在各大相親宴上有了市場,紮紮實實地走俏了許多年。

而“海倫”香露本身,自從上架後,就未曾撤過櫃,一直一直持續了好幾十個年頭,簡直成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異族風景。

甚至對香露一竅不通的中年大叔,你若非要他說出個所知的香露名字來,大概也會撓撓腦袋,用試探性的口吻道:“海倫?是海倫吧。”

就好像在當今,不懂香水的人也會脫口而出:“第五大道?是第五大道吧。”

你說它俗了也好,你說它淪為街香也好,反正它的名字就是這麼屹立不倒。

……

而如今的笑笑,成功結束了自己的數學測試,就不知不覺地走進了五月。

石榴花紅成了流火,天氣也一日熱似一日,轉眼就到了端午節。

笑笑照例在祖母院子裏吃席,因母親還在坐月子,老太太便沒有多留,吃罷飯就回竹裏館了。

笑笑手中拿著一對艾人兒,打算回家去逗弟弟們,想到那兩個並排手舞足蹈的小家夥,笑笑的腳步就變得輕輕快快的。

小笛兒不由說道:“姑娘方才在席間喝了不少雄黃酒,我生怕姑娘會吃醉呢。”

“是嗎?我喝了不少嗎?”笑笑反問。

“是啊,姑娘同每一位都喝了,去給長輩們敬酒,也是實打實喝盡了三大盞,其他姑娘們可都不像您這樣實誠。”小笛兒邊走邊試圖攙著笑笑。

笑笑再次想起當初那個“千杯不醉”的事兒來,因為被老神醫叮囑過,對小笛兒也無法說出實情,此刻便隻好假意一扶額頭:“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困倦,大概是酒勁兒上來了吧。”

“那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姑娘這些日子也累著了。”小笛兒不由有些心疼。

兩人此刻正走過竹林,忽聽得林子裏有人竊竊私語,便不由放輕了腳步。

仔細一聽,原來是林子裏有兩個小丫頭躲在這裏鬥草呢,可不是,如今又到了端午節,鬥草可是個正經的節目呢。

笑笑並不願驚擾了她們,隻聽有人說道:“我有一隻玳瑁筆”,另一個人回道:“我有一隻翡翠刷。”

因是路過,後麵的話就聽不真切了。

等走過去後,笑笑不由問小笛兒:“她們說的玳瑁筆是什麼?”

小笛兒想了想:“應該是說的問荊。”

小笛兒曾在趙州司藥房裏當差,對這些藥材之類還是比較精通的。

笑笑一時想不起問荊為何物,但這不影響自己繼續不恥下問:“那翡翠刷呢?”

小笛兒恰在地上發現了一株問荊,便笑道:“她們說的或許是這些常常長在問荊旁邊的綠色野草吧。”

笑笑眯著眼睛看了看:“這個玳瑁色的像筆似的東西,就是問荊?”

小笛兒點點頭。

笑笑仔細看了看,才恍然大悟:“那這旁邊的綠色野草,就同問荊乃同根生了。”

小笛兒實在好奇,便將其挖出來看,果然是連著長在一起的:“奴婢今日可長了見識了!這東西怎麼會如此神奇,按說應該長在同一株才對吧?這個綠色的,算是問荊的葉子嗎?”

“這個解釋起來就複雜了,它不是葉子,算是營養莖,而這個像玳瑁筆似的東西,就是問荊的孢子莖。”笑笑也沒想到自己能記得這麼清楚,看來以前的植物百科真沒白看啊。

“姑娘是從哪裏看來這些稀奇知識的?”小笛兒好奇問道,反正此刻隻有主仆二人,問些問題也不為過,“定然是姑娘從書裏看來的吧。”——雖然小笛兒嚴重懷疑笑笑是喝醉後說的醉話,什麼營養啊包子的,怎麼聽都像醉話。

笑笑卻是一幅不吝教誨的樣子:“在日本國,這種植物叫做杉菜,那裏的女孩子還有以杉菜做名字的呢。”

因為杉菜這個女孩名字太不可思議了,小笛兒愈加懷疑姑娘是喝醉了說胡話:“……姑娘是不是乏了?奴婢扶姑娘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