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立品牌(1 / 3)

雙胞胎的洗三宴和十二晌過得都十分簡單, 唐家請來的也都是至親好友, 宴會排場依然保持著唐家一貫的低調。

笑笑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雜誌社和相館了, 每天還要抽出一個時辰去單獨的畫室作畫, 甚至小笛兒都不知道姑娘整日在畫室裏忙些什麼。

日子過得暖熏熏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芒種, 女孩子們像往日一樣, 用花枝柳條編就馬車轎子,綾羅彩紙疊做成幹旄旌幢,再用各色的絲絛係在樹枝上——以這些親手製作的轎馬彩旗來恭送花神。

瑞彩輕輕歎息:“記得去年送花神時, 翀哥給咱們每人做了一件精致的鬃人兒擺件。”

笑笑與西子也被觸動了心事,眼神皆都一黯,自己房裏的鬃人兒早就被收進了庫裏, 扔了怪可惜的, 擺在眼前又心煩。

“若說之前的西子香露隻略勝綠珠一籌的話,這一回的碧大家至少勝了班姬三籌。”笑笑不想陷入令人不快的回憶, 索性談起生意來。

瑞彩還是架不住好奇, 問西子:“溫至翀一下子躲得無影無蹤, 你們溫家的族裏是怎麼說的?我記得溫至翀一家子都在你們雲南的花田做管事, 這麼一來, 他的那些家人又何去何從?”

笑笑從來沒有過深地想過這個問題, 如今經瑞彩這一提,便也將目光投向了西子。

西子正將用相思樹枝盤成的馬車掛在樹上,馬車裏插滿了紅豆, 看上去很是喜氣, 聽見瑞彩問起這個來,便長歎一口氣:“族裏並不管這些生意的,再說這裏頭的事兒,也不是族裏的長輩們能調停的。至於雲南那邊,他的母親和弟弟在過年後不久就遞交了辭呈,幾乎是與他同時離開的。”

“這麼說來,人家是早已通好了氣兒的。”瑞彩輕輕搖頭,還是無法理解溫至翀的動機,“估計他們已經投奔他來京都了,你們家有沒有派人找尋他的行蹤?”

其實,若想找到溫至翀是很簡單的,隻要派人暗中跟蹤朱老板,就一定能找出其所在。

“找到了又如何?”西子無奈一笑,自己也不確定家人們是否已經找到了其住處,“即使真的要與其當場對質……我怕是也要回避的。”

兩人看看西子,有些許理解,也有些許不解。

“翀哥自小就對我極好,簡直就和親哥哥一個樣。”西子的眼圈說著就有些泛紅,“他拿去的僅僅是溫家香露的很少一部分,他若那般稀罕,就拿去吧。”

很難想象,假如溫至翀看到眼前一幕,會作何感想?

笑笑搖頭一歎,反問道:“他拿去的僅僅是很少一部分,這件事我也是再見到了其他香露之後才知道的,當初乍一聽說他反水,我是很驚慌的,以為他把溫家香鋪的老底都抄了。”

“是,我也曾驚慌失措,偏偏我四哥哥又不在身邊。”西子緊緊攥住笑笑的手,“瑛園,要不是你,真不知香鋪今可安在!”

“哪有那麼嚴重,畢竟還有很多庫存呢。”關於密室的那些香露,笑笑並不方便當著瑞彩多說——雖說瑞彩是自己人,但這畢竟涉及到商業秘密,每個人都應該遵守保密原則。

“我指的不是那些。買賣這件事,除了產品自身,還有很多關鍵的東西需要打理,若沒有你的策劃,隻怕我們今日要處於弱勢了。”西子誠懇說道,“之前咱們做主題策劃的時候,總是你和翀哥最為踴躍,若今日沒有你,我們肯定要被他打敗的。”

笑笑拍拍她的肩,隻是笑,一時又想起自己方才想說的話:“咱們再回到剛才所說的,乍聞其反水,我們都很驚慌,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還握有幾張底牌——溫至翀所知道的並不比咱們多,他應該也認為自己把咱們的老底兒抄了,尤其在溫四哥不在的時候,他這麼做更是釜底抽薪,讓溫家再難翻身。”

西子不覺打了個寒戰,連旁觀者瑞彩聽了都覺得冷。

瑞彩不由問道:“這麼想來,這個人是經過了周密計劃的。雲南離京都這麼遠,他若僅通過信上的隻言片語就說服全家辭工,家人勢必不會同意,即使被其說服,恐怕也要費一番口舌周折!你們想想,他的家人一過年就遞了辭呈,也就是說,早在過年之前他們就商量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