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人(2 / 3)

“據說古琴更多是彈給自己聽的,我一個小孩子,更是聽不懂這些心聲了。”笑笑真希望這隻“蛙”趕緊出去旅行吧,出去個三五十載,寄一些照片回來就可以了。

“過幾日我會請淇園的樂師們來唐家演奏,你可以聽聽宮八聲的胡琴。”

記得上一回見舜華,她就曾提過這件事。把淇園的樂師們請回家裏來?雖然是由她買單,但笑笑還是覺得十分奢侈。

舜華身旁的侍女走過來輕聲道:“夫人,巳時將過。”

舜華的笑容僵了僵:“本來以為,能在外頭用個飯的。”

這一瞬間,笑笑又覺得她無比可憐,連在外頭吃個飯都不能自己做主。

“外頭東西不幹淨,吃了肚子會痛呢。”笑笑還是安慰了她一句。

“多謝你重陽日送的菊花。”舜華答非所問地說了這麼一句感謝的話,但緊接著又道:“我給擺到屏風後頭了,那花兒披頭散發的實在不好看,顏色也喪氣。”

……

笑笑與舜華並沒能同時回去。

在舜華離去一盞茶後,笑笑才乘馬車回家。

半途中要經過溫家在郊外的一處花木場,笑笑叫停了馬車,想要買一些花回去。

“什麼花都好,除了菊花和茱萸,那些實在是看膩了。”笑笑沒下馬車,直接這樣吩咐小笛兒。

或許是因臨著花木場,空氣裏的風都是溫潤馨香的——笑笑的鮮切花生意,一般都是從這個花木場來進貨的,但因分身乏術,這裏也不過就來過兩三回罷了。

突然就聽到有人敲車窗,打開簾子一看,居然是溫西巔——依然穿著花匠大叔的那身“工作裝”,從車窗裏塞給笑笑一大束紅玫瑰:“這是逃了課跑出來玩兒呢?”

笑笑臉上敷著粉,嘴唇豔紅,平白成熟了好幾分。

花匠大叔晃了晃神兒,再一次確認:“您是……唐五姑娘?”

笑笑忍不住咧嘴一笑:“我是五姑娘的姐姐。”說著便走下馬車來,提著曳地長裙。

溫西巔從未見笑笑打扮得如此豔麗,隻是頭飾過於簡單,笑笑道:“你是沒看到我那個頭冠,若是戴上了,隻怕比三哥你還高呢。”

溫西巔愣了愣神兒,露出白牙大笑起來:“我還當你真是你姐姐!正在這兒無所適從呢,怎麼這麼個陌生的神仙姐姐就突然下車了呢。”

早知道應該繼續裝裝蒜才好,難得能糊弄糊弄溫西巔。

笑笑簡單解釋:“今日要陪同皇室女眷賞錦,出於禮儀,不得不穿這麼一身行頭。”

溫西巔歪頭欣賞:“好看,以後天天這麼穿。”

花匠大叔,你還真是標準直男審美啊。

“對了,二哥哥的婚禮準備得怎樣了?”笑笑問道,這件事情從西子口中得不出什麼明確答案,她簡直一提江秋怡就撅嘴瞪眼。

“他們,反正是辦得越飄越好唄。”溫西巔一向直言快語口不留情。

“隻可惜,四哥這次錯過了婚禮。”

“說不定老四就是為了避開婚禮,才提前離京的。”溫西巔的口中叼著一根零陵草,“他是有福了。”

親兄弟之間的角度果然不同啊。

“這零陵草在咱們這兒好活嗎?”笑笑問道。

“還行,我的玫瑰在他們那兒好活嗎?”

“已經成功紮根了,明天春天就能開花兒!”笑笑談起這些來就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