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油餅幹(2 / 2)

笑笑讓荷露和鵝梨也都嚐嚐,兩人都用詫異的表情說好吃,鵝梨畢竟年紀小,直說:“又不像軟香糕,又不像麵果子,還不是桃酥!怎麼能這麼香脆,還甜!”

“你們師徒有功,賞一個月月錢。荷露,把那串銀葉子珠花賞了蕊娘,她戴了定然好看的!”笑笑高興極了,自己反正就這樣了,有好吃的好穿的就高興得跟孩子似的。

桂圓兒滿麵喜色地謝了賞。

笑笑又問:“蕊娘試了幾回?這是第幾爐出來的?”

“第十二爐,”桂圓兒道,“前幾爐不是焦了就是發粘,要麼就是黃油打得不好,第十一爐做出來就成了,蕊娘高興得什麼似的,還要再做一爐精益求精的,才肯讓姑娘嚐的。再有,烤的時間短,用線香計時也不準了,還是姑娘點子好,那沙漏真是個好東西!我們減了些沙子,調了幾次,如今沙子漏盡了恰恰一爐餅幹兒烘熟!”

笑笑聽著她說,自家也跟著傻傻興奮,正想著給小騫帶好吃的,這餅幹恰恰新鮮合適:“糖也不必帶了,把這些餅幹帶上才是好的呢!他定然愛吃。”對,他是愛吃的,尤其是蛋糕,他最愛吃芝士蛋糕的,姐定然要給他做出來!

桂圓兒聽說給小少爺帶餅幹,急忙道:“蕊娘正做了一爐小魚兒的,是舊年做涼糕的模子,哄孩子是最好的,裏頭還摻了碎碎的甘草杏兒。”

蕊娘無師自通,您是不是前世吃過蔓越莓餅幹啊。

桂圓兒親自跑去取了來,一批胖胖可愛的小魚兒,一批摻了花生碎的小元寶。

荷露挑了個方形的漆盒子盛了,裏麵分四個格子,正好裝四樣餅幹。笑笑道:“多烤一些,給太太嚐嚐,她愛吃抹茶的,我記得母親有一次懷古,想吃隋朝的抹茶,蕊娘給她用茶磨磨了的;給老太太也送一些,得做軟一些,黃油多加,潔糖磨成糖粉,這個不好做,可以等我回來一起弄;二太太那兒,就送這種圓圓的蛋黃餅;五太太喜歡烤得格外薄脆的,配上芝麻;大嫂子喜歡鹹味兒的,放香蔥和細鹽,還得有酵子,這個也不好做呢,我也不會做……”笑笑的確不會做梳打餅幹,剛才滔滔不絕說了這麼多,見眾人愣愣看著自己,忙解釋道:“她們平素口味就這樣,吃餅幹大約也是好各自的口兒。”

看看香篆,都申時了,急忙帶了荷露動身,臨走還對桂圓兒道:“用烤箱熱乎乎的,讓蕊娘歇一歇,慢慢兒做,咱們並不急的。”

“謝姑娘體恤。”桂圓兒感動了,又忍不住道:“師傅高興,昨兒晚上做出第一爐,就半宿沒睡,直說自己再沒有想到用沙漏來計時呢,還有那烤箱,與掛爐和鍋煎都不同的!”

嗯,要是給你知道蛋黃蛋清也能夠分離,那就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