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麵上這些壇主說道是真神宗的顏麵,事實上他們收取了柳大長老的好處。
柳相的為人,那個不清楚,陰險毒辣,極為護短,有仇必報。他這次做法很明顯,不能讓陳俊平成為真神宗弟子,然後在外麵派人把他擊殺,好為孫子報仇。若是讓陳俊平成為了真神宗弟子,再殺害他的話,就有了殘害同門之罪了,要落人口實的。
所以,此次陳俊平想進入真神宗無謂困難重重。但是,也因為如此,紫雲師太非讓陳俊平進去不可,不然他在外麵就危險了。
其實,現在這種場麵,多多少少有些在紫雲師太的意料之中,所以她才請龍婆婆與她同來。
“住口。”龍婆婆托著拐杖從紫雲師太身後站出來,拿下臉上的白紗,環視大家,大聲說道:“說到宗門大義,我們更應該讓這位師侄回複弟子身份。我們真神宗從來都是禮儀宗門,製度嚴明,有過必罰,有功必賞。現在已經查明陳師事實,既然當年是錯辦了他,就要馬上回複他弟子身份,還要給他多做補嚐,這才是我們宗門大義。”
“龍師姐?”
在座的人看到龍婆婆都微微吃驚,想不到二十多年不曾出現的紫檀壇大長老龍雪蓮,會出現在這裏。剛才她頭披白紗,一直站在紫雲師太身後,眾人以為她隻是紫雲師太身邊的一個老婆子。
當年龍雪蓮在整個江北,可算是一代風雲人物,曾經為真神宗立下很多功勞,要不是她請讓,現在的紫檀壇壇主之位就不會是紫雲師太了。在當時連真神宗的宗主都對她禮讓三分,在座的這些壇主,在她風光之時,隻是小人物。
現在龍雪蓮站出來說話,說得大氣稟然,眾人一時無法反駁。
“我讚同龍師姐的話。”一直沒有說話的火陽壇壇主林九站了起來,對著龍婆婆點點頭,然後看向閣主柳永道:“我們真神宗一向是賞罰分明,當年執法隊沒有經過仔細調查,做出錯誤判斷。現在陳師侄既然得到反平,回複弟子的身份這是必要的補嚐。而不是像各位壇主所說的,為了真神宗的麵子,就讓陳師侄一直背負玷辱同門師妹的罪名。我們不但要回複陳師侄真神宗弟子的身份,還要向外公布,洗清他的罪名。不知閣主大人,可否認同在下的話?”
此時的柳永一臉殺氣,默不作聲,兩眼放著精盯著火陽壇壇主林九。
柳永不但是執法閣閣主,他還是真神壇長老,是大長老柳相的堂弟,在這之前他已經得到堂兄的授意,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個廢材再進入真神宗。
其實,不用柳相吩咐,柳永也會百搬阻撓,不讓陳俊平進再次成為宗門弟子的。
這個廢材膽敢打傷了柳輝。
柳輝不但是他的侄子,而且是他的屬下,加上堂弟柳克昨天帶人出去半路擊殺廢材,現在下落不明。所以,這個廢材一定得死。隻要不讓他成為真神宗弟子,隻要他一離開真神宗,那麼必死無疑。
這就是得罪柳家的下場。
今天紫雲師太來到執法閣來為廢材平反,讓弟子紫如出來作證,這都在柳永的意料之中,柳永的堂兄柳相已經安排對付幾個有可能發生的變故。在座的這幾個壇主都是柳相請來的。
看到龍雪蓮的出現,閣主柳永臉部的肌膚抽動了一下,鑒於龍雪蓮當年在沙州的名望,以及在真神宗的份量,感覺她會給他今天這事帶來不少麻煩。
至於,林九站出來為陳俊平說話,這讓柳永感到噴怒,眼裏要冒出火焰來。
林九是大長老柳相的人,此次也是堂兄派人請來的,想不到他臨時反水,幫著敵人說話。
“林九你說什麼,你瘋啦,還要宗裏為外公布,清洗罪名。他隻是一個廢材,有這個必要嗎?”
柳永還沒有發話,廣龍壇主林動就跳出來,指著陳俊平對林九大聲叫道。
林動是林九的堂哥,林九能坐上火陽壇壇主之位,林動是出過不少力氣的,所以平時依仗這份功勞,對堂弟指手畫腳的。這時,見林九站出來為廢材說話,林動真的是氣急敗壞。“林九,你別忘了,你怎麼坐上壇主之位的……”
他意下之意很明白,林九坐上壇主之位,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柳家。
柳永揮手製止林動再說下去。他看著林九怒極反笑的道:“老夫倒忘了,這個廢材死去的父親,當年和你是死活之交。你幫他說話也是情理之中。”
“你們都別說了,”陳俊平越過紫雲師太,站到大家的麵前,笑著看著眾人,那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表情,嘴裏含著的笑意,帶著輕蔑,就好像當年嘲弄他一樣,現在這樣看著別人。“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廢材,你們可以派出你們的弟子,也可以自己出手,大家比試一場,我輸了我立即就走,永不回真神宗。若是我們輸了你們就給我閉嘴。因為隻有強者,才有說話權。”
紫雲師太道:“老身讚成陳師倒的提議。你們派人和他比一場。如果他僥幸贏了。我破不收男徒之首例,收他為徒,你們不得阻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