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下風波(1 / 2)

丁香懸玉樹小果金黃生寶氣,卯兔出蟾宮長毛雪白放銀光。

常明月輕起兔唇念著人類的對聯。

“誰?誰在那?”一個抖顫的男聲在森林裏響起。

“梧桐,你這大呼小叫的幹嘛?”另一個男聲冷冷的驚醒了樹上睡著的鳥兒。

“少爺,梧桐剛聽見有人念詩。”那個叫梧桐的呆男跨步走到自家主人前說著。

“好啦!這荒郊野外又是深更半夜的,還會有人念詩?你說誰這麼傻選這個時候、地點啊?”全身冒著冷氣的男子大步朝前邊走邊說。

“少爺···少爺,會不會是···是。”梧桐一直張嘴說,可是那後麵的總是沒有聲跡。

“是什麼?”男子不屑的劃開扇子,抬頭看著明月道。

“鬼啊!”梧桐忽地抱住男子大聲喊道。

躲在叢林裏的常明月看著眼前這兩人,兔肚子都笑爆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咳咳···。”常明月的人類聲音突地傳進了男子的耳朵裏。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單嘯嘯怔怔的站在原地,膽小如鼠的梧桐轉身跑出了森林,他的驚呼聲還不時的在月下蕩漾著“鬼啊!”···“鬼啊!”···“鬼。”

碰的一聲,梧桐撲在一個男子的懷裏,雙腿還是在原地跑著,嘴角還不時的鬼啊鬼的逸出。

“梧桐,你家少爺呢?”單嘯風冰冷的聲音澆滅了梧桐害怕的火焰。

“大當家,少爺···少爺,他還在裏麵。”梧桐緩緩氣說道。

“裏麵?深更半夜,你們來這荒山野外幹什麼?”單嘯風冷嚴的問道。

“是···是少爺想。”梧桐不能背叛主人的結舌著。

“好了。去把少爺叫出來。”單嘯風說完就抬頭負手而立的看著明月。

梧桐慢慢地移動著腳步,而這時森林裏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梧桐跑出去時,常明月身邊又來了一隻雪白的兔子。

“姐姐,別放過這個家夥。”雪白的兔子在常明月兔耳邊低語道。

“為什麼?”常明月不解的問道。

“姐姐,在你救我的那日,就是這個家夥把我射傷的。”剛才進言的兔子狠狠的看著單嘯嘯說著。

聽完兔友月雪的話,常明月陷入了沉思。或許人類圖一時之私時,忽略了上蒼創造世間的價值觀,任何動物在世間都有一席之地,有它的生存權利。若是讓人類真真實實的了解動物界,我常明月在動物界摸爬打滾十六年也不覺得自己徹底了解它們。

“人類射殺動物也是自然規律。”沉默許久的常明月嘴角逸出了這麼一句話。

“自然規律?姐姐,什麼意思?”兔子月雪用迷蒙的兔眼看著常明月道。

“我們兔族,也有可能被動物其他族侵犯。人類涉獵動物,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論在世是為了什麼,都是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常明月緩緩的解釋著。

“姐姐,你這樣說我不認同。我們兔族幾乎天天吃草,紅蘿卜也是少有。而在這荒山腳下大草原上,他們人類不僅侵占了我們的地盤,而且天天都吃我們的同胞和其他動物。這樣的血腥族,在我們動物界他們就是魔鬼。”說完話,月雪就躥出了林子。

不久,月雪的求救聲就跑進了常明月的耳朵裏。常明月邁著兔步來到了森林外,看見月雪正被單嘯風提著。常明月趁單嘯風不注意,她忽地躥到單嘯風手上使勁的咬。等單嘯風手一鬆,月雪掙紮著逃脫了,而常明月卻被單嘯風抓得牢牢的。

“唉,做兔子做了十六年,今晚到頭了,到頭了。”常明月心中感歎道。

這時梧桐和單嘯嘯從林子裏走出來,他倆一看見單嘯風手裏的兔子,他們的口水往似望廬山瀑布。

“哥,你是給弟提兔子來的嗎?”單嘯嘯嬉皮笑臉的問道,手還一個勁往常明月的兔毛摸去。

當單嘯嘯的手摸著常明月時,常明月一身兔毛疙瘩全蘇醒了。然而那個單嘯嘯還在捏著她的身子、腿的。

“媽的,這家夥感情是看我身上有多少肉。”常明月在心裏嘀咕著。

單嘯風沒有回答,他隻是提著常明月徒步往山下走去。單嘯嘯和梧桐則老老實實地跟在單嘯風身後,沒多久三人便下了山。當常明月看到山下的風光美景時,那雙通紅的兔眼似乎快要跳了出來。

綠色如茵的草原上還有一條細細的河流,坦露在日色下露出銀色的光澤,遠遠看去,像一條發光的銀項鏈。再看那一片片五顏六色、千姿百態的野花點綴在草原上,仿佛一塊色彩斑斕的大地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星星散散的簇擁著幾團火。一個個人的身上都穿著動物皮毛做成的衣服,有的是老虎皮、有的是獅子皮,還有的是狐狸皮···本來被美景迷惑了雙眼的常明月被這些衣服驚醒,月雪的話不時的在常明月耳邊回蕩著。在這個世間,不論是動物還是人,都有一種怕死的本能。常明月在單嘯風的手裏掙紮了起來,可是這一舉動卻讓單嘯風抓得更緊。或許當我們身為旁觀者的時候,我們會輕言:那點疼算什麼。然而當自己親身承受的時候,才知道說話於承受沒有太多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