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大紅色的柬帖上幾個燙金大字, 蕭盛年拿著這柬帖, 因為手在顫抖著, 連著柬帖也跟著一起顫抖。

“這這這……這是什麼?”蕭盛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柬帖啊, 大師兄要成親了!”楊清之睜著純真無害的雙眼, 回答了蕭盛年的問題。

蕭盛年差點就想要揉揉自己的雙耳, 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聽錯。他忍不住又是問了一句, “成……成親?和誰?”

楊清之替蕭盛年將柬帖翻開,指了指上麵手寫的名字,“看, 上麵有寫,大師兄和陸前輩。”隨後他又是貼心的繼續解釋,“到時蕭師叔你就來七曜門參加大師兄的雙修之禮就可以了。”

見蕭盛年沒緩過神來, 楊清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 語重心長的說,“蕭師叔, 看開一點, 陸前輩說你來不來參加無所謂, 但是柬帖一定得送到, 所以既然柬帖已經到你手上了, 我就走了啊。”

“去去去!他陸錦書就是有意的!”蕭盛年簡直是有淚不能流, 那陸錦書根本就是個混賬東西!果真就是個劣性的魔修!

楊清之怕被蕭盛年給遷怒,將柬帖送到當事人手中,這話一撂在這, 人早就不知跑到哪兒去了。等到蕭盛年說完話見沒人回應, 一抬頭,哪裏還看得到楊清之那家夥?

自從幾個月前秦涵等魔修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現在的魔修可安分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這也鮮少會聽說有魔修襲擊正道之士的事情了。

又或許是因為有陸錦書在,所以魔修也不敢太過造次,一個個都安分守己,暫時不敢對正道之士出手。

蕭盛年看著手中的大紅燙金的柬帖,憤恨的往地板上一摔,最後將房門一關!悶在裏頭誰來了也不見。

三清教上下都懷疑他們蕭師叔在洞府裏頭哭,傳聞蕭師叔的淚水都已經哭成了一條河,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啊。

不過沈亭和陸錦書可不曉得。

當然,蕭盛年不好過,七曜門也不太好過。

本這雙修之禮舉辦的定當是熱熱鬧鬧,門內弟子歡聚一堂,有說有笑的,可沈亭和陸錦書的雙修之禮,還真的是讓人膽戰心驚,瑟瑟發抖。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那坐在賓客席位上的,有一桌竟然全是魔修!

全是魔修也就算了,還好幾個都是大乘期的魔修!

七曜門怎麼也隻是個小門小派的,修為最高也不過元嬰修士,一看到這幾個大乘期的魔修,還不戰戰兢兢麼。

不過,再轉過眼去看另一桌,那上麵有兩三名大乘期的正道之士,七曜門的弟子又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正道與魔修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光是遠遠就能夠嗅到些許的火藥味,怕是一碰就要炸了。

要說有幾個人像是他們七曜門這樣,舉辦一個雙修大禮,不單單有正道的大乘期修士,還有大乘期的魔修來參加?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史無前例!怕是上千年,不不,上萬年也就這麼一遭!

正當火藥味濃鬱,像是準備打起來之時,陸錦書出現了。

陸錦書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四周的氣氛,掃了一眼分在兩桌的魔修以及正道之士。隻見陸錦書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袍,腰束金腰帶,上頭以金線繡製的金龍栩栩如生,像是從衣袍上飛騰而出,直入九天。

隻見他身子頎長,模樣俊俏,而眉宇間透著些許妖冶,正巧配上了這紅袍,顯出了別樣的韻味。

若不是因為這些正道之士不敢去赤霄之地,而赤霄之地魔修眾多,陸錦書最終才選定在這七曜門舉辦雙修之禮。

但這正邪兩道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和樂融融,再說了,魔修的確也做了不少讓正道之士痛恨的事情,因此陸錦書也沒奢望他們和樂融融。

因此,陸錦書瞪了一眼旁邊的幾名大乘期的魔修,道,“你們最好給我注意一些,若是給我搞砸了,那你們也別想活著出去了。”

頓了頓,他又是說了一句,“我可不想在今天見血,知道麼?”

他如今修為已經恢複,這幾名魔修自然是怕他,聽到他這麼說,連忙應了幾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