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嘰嘰喳喳的謾罵聲,各種難聽的粗俗的話語傳入地上躺著的小人兒耳中,身邊還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和哀求聲。
“娘,您別再罵了,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丫頭都這樣了,求求您給找個郎中瞧瞧吧,不然怕是不成了”一個懦弱的聲音邊哭泣邊哀求,看著地上的小人兒進氣少出氣多,焦急的哀求著。
“賤蹄子哪裏配找郎中,死就死了吧活著浪費糧食”一個奸細刻薄的婦人聲響起。
一聲聲的謾罵,一聲聲的哀求,誰也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小人兒眉毛皺了一下,隨即睜開了眼“嘶~好疼……”真是生不如死的感覺,好像被大車碾過一樣……看著陌生的環境,和腦裏不斷湧入的畫麵屬於她的和不屬於她的,搞得她頭痛欲裂……
身邊哭泣的人聽到聲音看到地上的小人兒睜開了眼睛趕緊查看“丫頭,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說著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都是為娘沒用,讓你受這麼多的苦”旁邊一個八九歲的哭泣的小男孩看到小人兒醒了也趕緊上前“妹妹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娘就要急死了”。
小人兒看著身邊說話的男孩和自稱是她娘親的年輕女人,兩眼懵懂傻愣愣的愣在那裏,腦子裏想著‘娘親,哥哥’她什麼時候有了個哥哥,又看了看現在的屋子,泥坯房稻草頂……還有他們穿著的粗布麻衣,低頭看著自己皮包骨頭的像四五歲孩子的手,還有自己穿的破破爛爛的麻衣,還有渾身的血漬……她不得不承認,她居然狗血的穿越了。
看著眼前所有人,自稱其娘親的女子名字叫雲慧,大家夥管她叫慧娘,其旁邊的小男孩名字叫張文哲根據記憶記載是原主的哥哥,平時都很護妹妹的,不讓他受一丁點傷害,這次原主一命嗚呼是因為他們被原主的奶奶趕去田裏做工,做不完就不準回家,更不準給受罰的妹妹喝水吃飯……張曹氏也就是原主的奶奶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勢力小人,還有她那不成器的便宜爹,老實巴交的其母無論怎麼囂張跋扈,他都不敢說個不,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也隻是蹲在犄角悶聲不吭唉聲歎氣。
“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受個罰又死不了,哪那麼嬌氣?”一個不陰不陽的女聲響起,這是原主的二嬸名字叫楊樹枝是同村老楊家的,平時就愛挑撥是非東家長西家短的,還好吃懶做。
“嫂子,既然孩子醒了我幫你一塊兒把孩子扶屋裏,這地上這麼涼再躺出個好歹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這是原主的三嬸名叫柳翠蘭是隔壁村裏嫁過來的為人忠厚老實,溫柔賢惠,對他們這些侄子侄女也不錯,對其母慧娘也很恭敬,倆妯娌關係處的很好。
“行了,既然人醒了就扶屋裏歇著吧,別都杵著該幹嘛幹嘛去”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是原主的爺爺張順昌,一個一輩子被妻管嚴的男人,平時就拿個旱煙袋啪嗒啪嗒的抽。
“歇什麼歇,這不是還沒死嗎?沒死就給我幹活兒去,別天天當小姐兒等著人伺候,家裏不養吃白飯的”張曹氏刻薄的聲音響起。
眾人聽到這話,有附和的,有求情的……慧娘聽到這話氣的渾身發抖,便宜哥哥都差點和其動手,被三嬸給拉走了。我也被娘親扶進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