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大嫂和一個男人進了賓館。”
黃貴田接到朋友的這個電話時,他手裏正拽著一條老婆喜歡的項鏈。
“你沒看錯吧?”
黃貴田將信將疑。
“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我離得比較遠,保不準是看花眼了。”
那朋友當然也知道謹言慎行這個道理。
黃貴田問明了那賓館的具體地址,然後一瘸一拐的上了公交車,項鏈的包裝盒被他死死的拽著。
黃貴田是本市一家名叫“九秀”旅行車的司機,跑的路線是幾十公裏外的麗水小鎮,為了給老婆買這根項鏈,他又在那裏的一家KTV找了個保潔員的兼職,一個冬天下來雙腿已經換上風濕病,但隻要老婆開心,他就沒有任何怨言。
黃貴田很快來到那家簡陋的賓館,然後就那樣大而化之的上了二樓。
“呼哧………額……”
接著,黃貴田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從其中一個房間傳來,於是將腦袋湊到門前,從一條不起眼的裂縫中,他勉強看清了房內的情形,隻見老婆肖玉畫一絲不掛的騎在一個男人身上,魔鬼般的嬌軀上下起伏著,伴隨著飛舞的秀發,簡直是乳波臀浪。
“這賤人居然真的在偷情?”
黃貴田當時如遭雷擊,手中的項鏈掉落下去,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然後發了瘋似的一腳揣在門上,可沒想到居然是從裏麵反鎖著的。
就在此時,套房裏的喘息聲終於平息下來。
“臭婊子,開門!”
黃貴田怒火完全淹沒了理智,拚命的猛揣著房門,此時的他心如刀絞,腳上的風濕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卡擦!”
門鎖終於不堪重負崩開了。
黃貴田怒氣衝衝的撲了進去,一股溫熱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隻見老婆用床單裹住自己的身體,峰巒起伏的曲線暴露無遺,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膚暴露在外,那張毫無瑕疵的臉蛋上還有不明液體在滑下。
黃貴田環顧四周,發現窗戶是打開的,於是撲過去朝外打量,然後他就見一個衣服淩亂的男人朝著遠處的街道奔去,因為是背對著,所以沒法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臭婊子,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黃貴田現在眼裏隻有那奸夫,看都沒看老婆一眼,跨過窗戶就要朝下麵跳,心想這裏隻是二樓,那奸夫都跳得,田哥還能不如他?
就在這時,肖玉畫忽然從床上翻身而起,全然不顧自己一絲不掛,伸出手拽住老公的衣角。
黃貴田正準備跳下去,因為老婆這一拉扯,他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就這樣姿勢極其不雅的摔了下去。
“砰!”
落地的時候,黃貴田雖然努力保持平衡,但因為腳上的風濕病痛,他還是踉蹌著撲倒在地,腦袋直接撞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我這樣辛辛苦苦的工作到底值不值?”
這是黃貴田最後的想法。
黃貴田今年二十八歲,他憑借旅行社的工作本來可以衣食無憂,但為了滿足老婆的虛榮心,他四處找兼職,所以年紀輕輕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
對此黃貴田卻一點也不後悔,因為老婆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可誰想到她居然紅杏出牆。
………
“他碰到了腦袋,造成輕微的顱內出血,這就是昏迷不醒的原因。”
迷迷糊糊的,黃貴田聽到一個男聲,鼻孔裏感覺鑽進一股藥味。
“這應該是醫院吧?”
黃貴田這樣想著,發覺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想要呻吟,卻始終張不開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一個帶著哭腔的中年女聲問道,黃貴田立馬聽出是母親的聲音。
“這個我不敢保證。”
那男人冷冰冰的回答完就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一片安靜,黃貴田偶爾能夠聽到母親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可發現重如千斤,折騰了大半天也疲倦了,於是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黃貴田再次醒來,外麵一片嘈雜聲,於是又試圖睜開雙眼,可結果還是一樣,這一次他學乖了,沒有再做無用功。
黃貴田努力感覺了一下身體,卻發現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不聽使喚。
“我不是變成植物人了吧?”
黃貴田忽然開始恐懼起來,他這一刻忽然想到了老婆,這臭婊子現在哪裏呢?會不會被人發現偷情已經被沁豬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