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我最缺的就是錢。已經身無分文。”丹聖直言不諱。
香飴嗬嗬直笑:“全天下的人都缺錢,你也不缺,你還有一筆巨額外債沒討回來。”
“我才不會向他要一分錢。給我我也不要。”丹聖突然來火,搞得香飴摸不著頭腦。
南華看著桌上的酒壺,弱弱地問:“敢問莊主,這可是三昧壺?”
少醴勉強一笑道:“不是,但這三壺酒卻是三昧壺中的酒。”
“願聞其詳。”南華想知道這三壺酒是怎麼釀造出來的。三昧壺釀出來的酒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啊。
少醴麵有難色,這是我家的秘密啊,怎麼可以告訴你。但南華既然問了,不說又不好,他拿起最北邊的酒壺給南華倒了一杯,“公子不妨先品一品,我們再作閑聊。”
明白了,我如果喝醉了,你就不說,南華舉杯先嗅了嗅然後一飲而盡。是那種燒痛感,不過似乎淡了一些。和真正的三昧壺中佳釀還是有差距的。但初次見麵不好說他喝過三昧壺中之酒。“酒以純厚為上,此酒似乎略有不足,烈性太強了一點。”
老生常談,少醴微笑不語,拿起第二壺換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給南華。
這一壺酒的氣味就和三昧壺的第二壺有差別。喝到口中的那種甘甜之感也大相徑庭。天下第一壺,是模仿不出來的,就算是少康的後人也做不到。關鍵是該怎麼說呢?南華喝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口,“在下淺薄,還請莊主賜教。”
少醴依然沒有說話,再換一個杯子,倒了第三杯。“公子請。”他根本不需要說話,你第二杯便品不出來,喝完第三杯你還不滾蛋?
你這麼傲慢是不待見我嘍?南華並沒有去端酒杯而是起身道:“既然莊主不歡迎,在下也就不打擾。”
少醴笑道:“公子既有資格進入少莊,便可以品嚐三昧之酒。酒中三昧,公子已得其二,為何中途作罷?你為喝酒而來,我以酒待著,有何不妥?”他自認為自己做的沒毛病。
南華忍不住了,你不問我姓名也就罷了,邀我進莊卻拿酒來消遣我。他負手道:“莊主未免太高看自己,酒之三昧豈可為你藏於區區三贗酒之中。”
少醴嘴角微微抽搐,“公子說我這是贗酒,莫不是有真品?”
“沒有,但你的這三壺酒質量一壺不如一壺,第一壺的毛病無需我多言。第二壺醇厚雖有,但失之五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壺乃八醞空桑釀,封三曬四。你八醞之時用的是金屬容器,所以導致酒之五行缺木。想必你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第三壺之中的九醞換做木質容器。然而空桑本就屬於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第三壺是報廢品。這才是我不喝的原因。”
少醴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南華隻喝了兩杯就能知道他在釀造此酒過程中的不足。千百年來喝過這三壺酒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大大幾十人。其他人都對此酒讚不絕口。也就他自己知道,第三壺九醞之釀是失敗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