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雲深吸一口氣，目光淩厲如刀劍，直戳到原昭身上，“你到底先要怎麼樣？關渡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你們的關係不應該很好嗎？”
能代替對方的身份假扮國師，那麼關係自然不可能差。
“你問這個啊。”原昭一抬眉梢，嘴角笑意惡劣，玄色的靴子碾磨著關渡的背部，“他吃了鮫人的肉，鮫人可是不準吃同族的，若是吃了，就會這樣痛苦不堪。”他說著，彎下腰，如月色浸染的發絲從兜帽裏滑落少許垂在胸膛，原昭修長的手指把關渡壓在地上的臉撥轉至白墨雲的放心，讓對方的清楚的看到他的痛苦。
“我這個徒弟，真是不小心，怎麼什麼東西都亂吃，所以這就是懲罰。”
白墨雲心猛地一跳，“你們是師徒?”
原昭輕輕一笑，“他很尊敬我這個師傅，尊敬道，絕對不會背叛我，不會向別人透露我的一點點消息和信息，我想你曾經問過他是誰海他不得不吃人肉，嗜血，又變成了這樣的怪物吧？”原昭語氣悠然道:“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果然是他……白墨雲掩蓋在衣袖下的五指緊握成拳，深深鑲進肉裏。
“不對。”原昭一頓，“還有一個人也幫了我大忙，若是沒有他我也改造不了，讓我想想是誰。”
他做出思襯的模樣，白墨雲唯恐她對關渡不利，盡管恨不得把他打一段頓，也極力隱忍。
“是師兄!”原昭猛然抬首看向白墨雲，用終於想起來了的愉悅語氣道:“是他幫了我，鮫人珠，鮫人皇室的血，都是他給我的。”他故意模糊這間事情的真實。
南沉，又是南沉，白墨雲的心沉下去了，這些天來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在告訴她一件事情都在顛覆一個一直以來深深刻在她腦子裏的印象。
“你到底想要怎樣?”白墨雲單手抱著氣息微弱的月古，一手按在腰間，拔出來了劍鋒雪亮，環繞肅殺之氣的秋水劍。
她動作雖然緩慢，但是毫不猶豫，擅長用劍的手指握住劍柄，一寸寸拔出來，鋒芒漸露，她整個人也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鋒利，光芒逼人。
顯然，她被原昭激怒了。
原昭誇張的話語表情終於止住了，他收回踏在關渡背上的腳，歎息一般地說道:“我占時不想和你打架，你隻要把運子給我，我便放你們走。”
“閣下何必口是心非。”白墨雲臉上揚起冰冷的笑意，“若是不想打架，何必廢話那麼多，不就是先要激怒我嗎。”她劍尖遙遙對準原昭，劍氣也一並掃向天。
原昭抬手，袖袍如雲，輕飄飄的散去了白墨雲的劍氣，兜帽下的雙眸不再是半睜不閉的懶撒樣子，和沐青楓幾乎如出一轍的眼眸完全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