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古嶽陽反應極快,伸手一把拽了搭在屏風上的衣衫,白墨雲將將推開門,隻見眼前晃過一抹白和紅色,下一秒眼睛上便被覆蓋了一隻微涼的手,整個人跌進一個有著清冷氣息的懷抱裏。
“髒東西,不要看。”
周身環繞著對方氣息,白墨雲雖然眼睛被遮住看不清,心中也很是安心,聞言便不掙紮的等了片刻。
白墨雲雖然隻看到了屋內的一點景象,但是隨後耳邊響起來的陣陣水聲還有衣物摩擦的聲音,也讓她知道古嶽陽這會剛好正在沐浴中。
好一會,古嶽陽把衣服穿戴的整齊後,沐青楓這才鬆開手,手心上似乎還殘留了白墨雲長睫微顫的觸覺,他垂眸看了一眼,嘴角細微的勾起。
古嶽陽濕漉漉的發披散在身後,浸濕了身後的衣服他也不在意,剛才他在匆忙整理衣服,現在才轉過眼睛看向兩人。
“怎麼是你們?”他訝然道,很快他反應過來,“昨日天在賭坊裏麵的是你們?”
白墨雲摸了摸鼻子,沒有想到今天正式的見麵居然是會在這種情況下,訕訕的點了點頭。
“你們……”古嶽陽皺了眉頭,竹子這時候從門縫裏麵擠進來湊到古嶽陽身邊苦哈哈道:“主子,我攔不住他們啊。”
古嶽陽抬手揉了揉眉心,恢複以往鎮定自若的樣子,讓竹子關上了門,幾個人圍著房間唯一一張桌子坐下。
白墨雲環顧四周,心想無怪乎古嶽陽隻是沐浴一下都要把竹子趕出去,這家客棧房間實在是小的可憐,三個人圍著桌子坐在一起都覺得狹窄。
住在這樣狹小客棧的原因是,古嶽陽昨日以為能和原昭快速做好交易便可以離開,根本不需要停留,是以知道原昭臨時起意要賭博,弄的古嶽陽不得不留在這裏,這座城偏偏又客棧幾乎全滿,隻有這一間狹小的房間了。
所以說,都怪原昭。
不過即使是這樣,古嶽陽還是把自己的奢侈之風發揮的淋漓盡致,白墨雲誌覺得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珠光寶氣,晃的人眼花。
古嶽陽撩開散在胸前的濕發道:“你們怎麼在這裏,還去了賭場?”
白墨雲思襯了一下,就把整件事情的大概刪刪減減的告訴了他,把關於南沉的部分隱瞞了些,然後去問他原昭做了什麼交易。
白墨雲道:“畢竟這件事上你們坑了沐青楓,所以我必須弄清楚。”
古嶽陽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淡然把玩玉杯的沐青楓,那杯下了藥的酒是他親手送到對方手裏的,他臉皮再厚在受害人麵前也沒辦法繼續隱瞞,“我和原昭是做了交易,我幫他帶走沐青楓讓他順利假扮對方,而他承若救我的皇姐。”古嶽陽聲音有了些怒氣,“可是他這個人心思狡猾,臨時變卦,問我要了一座城池,我答應了,他又非要用賭博完成這次交易。”
古嶽陽的皇姐對他這個領養來的皇子十分好,是以古嶽陽也十分在乎她,原昭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行為讓古嶽陽怒不可歇,所以昨日整個人的都是一點就燃的狀態,因此白墨雲瞧著他眼熟,也不覺得他是記憶裏那個不動聲色卻幾句話就能把人氣死的古嶽陽。
白墨雲心想,古嶽陽的姐姐到底得了何種病,需要從人身體長出來的墨渡花治療,不過這並不是重要的事情,便沒有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