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麼多二兒子裏，有幾個成器的，一律關還是清楚的，所以他喊來了自己並不喜歡，卻唯一可以撐得住場麵的兒子沐青楓過來。
一律關離開時沒有忘記把讓禮部侍郎帶著其餘人去大使館內歇息，準備晚上的宴會，等他走後，就剩下了沐青楓和古嶽陽，兩人對視一眼，具是默契的不去問身份問題。
沐青楓微微一頷首，引著古嶽陽去宮中別處走走，兩人都是博學多識之人，一時間邊走邊聊幾句，也算得和諧。
直至最後天色暗下來，兩人才禮貌分開。
期間跟在沐青楓的小十離開過一次，回來後麵色就有了些異樣，沐青楓目送走古嶽陽後看向他，“是十一是來信嗎？”
“回王爺，是十一來的信件，上麵說伺候小姐的那個婢女，好像是九皇子的人……”小十這句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語調都地牢的不少，神色也透露些緊張來，畢竟那些伺候小姐的婢子嬤嬤，都是沐青楓交給他們處理選出來了的。
果然，沐青楓聽了這句話，漫不經心都淡漠神色就變了，目光移到他身上，琥珀的眸子深沉，壓的小十險些跪下。
“我讓你跪了嗎，先回府再說。”沐青楓淡聲道。
小十聞言額角都要滴下冷汗了，下跪還有認錯的機會，不讓下跪是臉認錯的機會都不給了。
回到府中時天上都灑滿了寒星幾顆，明月高懸掛，沐青楓剛一踏入府，就聽見女子的啼哭之聲，聲音暗啞，看起來哭了很久。
十一一直守在大廳內，聽到了兩人的腳步聲就抬起頭來上前幾步就要下跪認錯，沐青楓冷冷看他一眼，他就頓住了動作，沐青楓身後的小十遞給他一個苦笑。
“王爺……”那婢子看見了沐青楓，膝行幾步，一雙眼睛哭的腫成了核桃，隻眯成一條縫，十一腳踹開想要去夠沐青楓衣角的婢子，湊上前把他之前看到的東西都告訴沐青楓。
十一跟著左拐右拐的婢子一路來到一家香料店裏，對了幾句暗號之後就被引到了內房，十一正在猶豫是否跟上去，就看見九皇子也進了香料店，對了幾句暗號進了內房。
在聽到香料店幾個字，沐青楓眸光閃了閃，他看被十一踹的半天爬不起來的婢子，“你去香料店做什麼？”
婢子被十一踹出去的時候額頭磕到了案幾腿上，頓時額頭就留下了一股鮮血，混合著她的眼淚流了半張臉，她聽見沐青楓的問話，以為還有翻盤的餘地，連忙原地費力的跪下，頭貼在地板上，語氣顫抖道:“回王爺的話，小姐喜歡那家香料店名為夢生的香，那香料隻有那一家店可以買到，所以奴婢才會去的。”
沐青楓手放在膝蓋上，曲起手指輕輕敲著，聞言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婢女的臉，勉強看出那天跟隨馬車去夏北的婢女裏沒有她。
嘴角緩緩扯出了一抹笑，隻是這笑冷的人心肝都為之一顫。
“夢香是嗎……”他輕輕道，“既然隻是買香，那暗號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