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於懷作案的一個證據了，白墨雲把畫卷起來收在身上，方才去看青衣男子，“這些畫都是他殺害了女子之後畫的嗎？”
“大概吧。”男子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怕是無法畫的如此真實。”
他這句話白墨雲是認同的，可是最讓她困惑的是，官府上方通緝隻說他殺了有十幾人，可是看這屋子裏掛的畫，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吧。
既然數量如此之多，為何到最近才被發現?
白墨雲去問男子，男子搖了搖頭，“我來他這裏也沒有多久。”
這下白墨雲也沒了辦法，兩人很快離開了這屋子。
白墨雲本想回原巫的房間換回自己的衣裳，結果一抬眼就見原巫已經回來了。
她坐在椅子上，手裏捧了一杯熱茶，聽見動靜看了白墨雲一樣，臉色很不好看，隻道:“你還沒有走嗎？”
白墨雲幾步走進來關了門，問她，“你臉色怎麼這麼難堪，他做了什麼？”
原巫一聽臉色就黑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癖好，捉來了一個女子，說是要展示給我看，然後就將那女子活生生的……”她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眼裏滿是厭惡之色，“他太惡心了。”
白墨雲聽著也猜到原巫看到了什麼，心中也是複雜難明，她琢磨了一會，想著於懷這癖好似乎可以利用起來，便貼進了原巫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原巫眉頭擰的可以夾死蚊子，不過她想起來白墨雲一開始的提議，思量了一會還是覺得這個解決速度更快，便勉為其難答應了。
於懷拿著濕潤的白布擦拭自己的五指，他手指很長，也很靈活，尤其是拿之外小刀在人肌膚上下刀時。
此時他的指縫都是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於懷擦幹淨了手，就有仆再次端上一盆水，那水裏都撒了花瓣，香的很，於懷用這水洗了一遍，手上沾染的血腥味才徹底散去。
“把原巫送回房間裏了嗎？”他問道，走到了屏風後麵將身上濺了血的衣衫褪去，扔到地上。仆人答道:“送到春莞外，小姐就不讓我們再跟了，自己回屋去了。”
地上鋪著染了血跡的地毯很快被仆人扯去，換上了新的柔軟地毯，髒了的衣衫被仆人拿走扔掉。
於懷側身躺在了榻上，一手拉過了被子，聲音了有著幾分倦意，“怒罵看好她，若是她有半分閃失，你們就提頭來見我。”
仆人們誠惶誠恐的應了聲，隨後有小心道:“公子，從北邊運來的奴隸明天就能到府上了……”
“別什麼髒東西都往府裏帶，你們挑幾個姿容不錯的帶過來便可。”於懷上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仆人不敢打擾，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關了。
桌子上的燈火很快滅了，一室寂靜
忽然間，一縷雪白的發絲在榻前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