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月交給千雨換回沐青楓的安全，亦或是帶走明月不去管沐青楓的死活。
這樣的選擇實在是讓人難以抉擇，白墨雲抿緊了唇，她低頭看看一眼半瞌著眼，氣若遊絲的明月，對方見她望向自己，努力扯開一個微笑，輕聲道:“我知道，你是喜歡沐青楓的，既然如此，你就把我給千雨吧，她想要身上的鮫人脂，不會讓我死的。”
它提起鮫人脂，白墨雲就想起了之前看到對方傷痕累累的魚尾，鮫人的魚尾有多麼敏感，白墨雲略知一二，她簡直無法想象讓明月被千雨囚禁，每日被劃開魚尾取其脂的樣子，日日夜夜這樣折磨。
千雨迷眯起眼睛，明銳的發現白墨雲的不忍之色一閃而過，她故意抬了抬沐青楓昏迷的臉，還伸手在對方腹部的傷口上狠狠砸了一拳，即使沐青楓仍然在昏迷之中，也皺起眉頭悶哼了一聲。
自然而然的，白墨雲的目光被吸引到了過去，她的眉頭深深皺起，眼起火掩一樣的怒火，她冷笑道:“你真是好計算。”
“過獎。”千雨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話裏的諷刺一樣，“你到底要如何選擇呢？我時間可不多。”她豎起手指，對著白墨雲，“我隻數三聲，一，二……”
“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壞事做盡，性格絲毫不改。”一道聲音從荷塘內響起，千雨聞言眉梢凝起，她臉上對神色忽然變得掙紮起來，眼裏的光明滅不定，一時間居然呆在原地不動了。
白墨雲木目光一凝，發現了千雨身上的問題，這時候男子從水中走了上了，他麵上沒有什麼表情，懷裏卻抱了一個人，白墨雲定睛一看，便見那是被放在水晶棺中的烏蘭屍體。
男子在暗無天日的水牢養的慘白的皮膚毫無血色，黑衣白服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他知識庫看了在原地的千雨一眼，就道:“她這是被人控製了。”
“被人控製了？”白墨雲不解道，她沒有看見躺在自己懷裏的明月目光閃了閃。
“是中了鮫人的幻術，她的意誌一向不好，心太雜了。”男子下了斷定，抱著烏蘭的屍體走上岸。
烏蘭畢竟已經死了許久，就算保存的再好，身上到屍臭味也是有的，剛才在荷塘裏的時候還沒有察覺，等男子一抱她上了岸，白墨雲都忍不住後退幾步，“那前輩，先在該怎麼辦？”
不管千雨有沒有中鮫人的幻術，現在沐青楓都在她手裏，白墨雲是萬萬不敢掉以輕心的。
“她……”男子說了一半，躺在白墨雲懷裏的明月就掙紮的站起來，唇色慘白道:南沉來了，是他對千雨下了幻術，他想要以此殺死我，或者沐青楓。”
殺死明月還可以說是南沉想要對方的精魂，但是殺死沐青楓是什麼為了什麼？
明月看出了白墨雲的疑惑，“自然是因為他喜歡你，而你喜歡沐青楓啊。”
白墨雲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皺起眉頭，一旁的男子卻是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煩的道:“等我把她身上的幻術去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