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雲被他安置在二樓,他走進廂房內看了一眼,人依然好好的睡在那裏,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又轉至沐青楓所在的房間,防止沐青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死去了。
沐青楓是馬匪的重點要殺的對象,身上的傷口按理說應該要比白墨雲重一些,可是偏偏的,他就是活的好好的,南沉隻是給他喂了一顆藥丸吊著一口氣,他體內內力自動運轉了一圈後,竟是好了不少。
至少,南沉一踏進門,他就醒了,狹長鳳眸張開,目光淡然到注視著走到榻邊站定的人。
“白墨雲呢?”他一張口,嗓音啞的不成樣子,目光固執的看著南沉,等著他的回答。
“她很好,隻是傷勢比你重些,沒有還沒醒來。”南沉他生龍活虎的,便不打算再停留了,想要離開,卻被沐青楓叫住。
“閣下認識白墨雲。”他問白墨雲,南沉就知道他說的是誰,那必定是認識白墨雲的。
“是,怎麼?有問題?”南沉揚起眉尖,“我還要去看一下白墨雲的傷勢。”
沐青楓聽他如此說,閉上眼睛,“多謝閣下相救,閣下既然認識白墨雲,那請一定要照顧好她。”
“自然。”南沉合上門離開。
室內安靜了好一會,沐青楓睜開眼睛,苦笑一下,不想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嘶了一聲,他休息了好一會,勉強抬起自己的手臂觸碰額頭。
一片滾燙。
真是雪上加霜,沐青楓運轉周身內力,想要趕快恢複些力氣,好把一身潮濕的衣衫換掉,他倒是沒有受什麼皮外傷,隻是外傷略重,又發著高燒,一不小心傷口發炎了,就很麻煩了,而且那個麵帶了麵具的男子對他態度很冷,那麼他必是不能再多麻煩那個男子了。
這樣想著,躺了一個時辰左右,沐青楓緩緩坐起來,費力的褪下身上的衣衫。
衣衫潮濕,黏在肌膚上,他一動,也牽動了傷口,脫下衣衫後,一身的傷口都在疼,沐青楓沒有辦法,又從衣服裏扒拉出傷藥,給觸碰到的傷口抹上,包紮就做不到了,隻能靠在床榻一頭,等著藥差不多融進傷口裏後,再把自己塞回被窩裏。
做這些事情當真是十分艱難和疲憊,在被衣衫上的水沾得有些潮濕的被褥裏,沐青楓也很快就睡著了。
是以,當南沉再次想起對方不能就那樣躺在榻上而去看他時,也著實驚訝了一番,不由得說了一句,“知道自力更生。”便轉身不管了,樂的輕鬆。
白墨雲傷口發炎了,人也起了高燒,南沉的藥丸隻帶回她的命,卻無法阻止她傷口惡化,南沉從客棧內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一些可以用的藥材,在簡陋的廚房煎熬了後,端給白墨雲喝下。
她還在昏迷,無法自己下咽,南沉便自己含在口中,撬開對方的唇,壓住她柔軟的舌,把苦澀的藥渡入白墨雲口中,讓她可以咽下去。
每當這時,南沉就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微涼的身體,血液流動加快,變得溫熱,胸腔裏的心,也會加速跳動。
這樣的奇妙的感覺,和柔軟甜蜜的唇舌讓他流連忘返,總是先要在苦澀的藥味過去後,仔細啃咬舔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