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罷,我便再問一個問題,那個男子,叫什麼名字?”他合上了書,側了臉頰,墨發順著他的肩膀處滑落,楚燕整個人都無害極了。
這也使得年藥以為不說話就沒有事情了,此時她已經忘了楚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丞相了。
“看起來,你是真的打算一個字都不告訴我了。”楚燕,緩緩的歎歎息一聲,看著窗外盛開的芙蓉花,淡淡地道,“那把人帶到胭脂閣吧。”
胭脂閣倒是一個很美的名字,可是年藥不知道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門外有兩個身材高大的侍衛打開門,把年藥帶走。
門被重新合上,楚燕緩緩的收回視線,目光落於牆上的畫上,“其實,就是是她不說,我也知道你去了那裏。”他勾起一個清淺的笑,眼底墨色漸深,他抬起手輕輕摩擦著畫上女子的容顏。
“西漠國啊,隻是因為它地形險要路途艱難,赫連澈不相信你會在那裏,雖然他撥給我人手讓我去查,可是,那樣的地方也讓我長鞭莫及啊,你真的太會躲了。”
“隻是,怒終究是要回來的……”
屋內逐漸又回歸於寧靜。
胭脂閣名字很美,可是實際上它卻不是一個讓年藥覺得美好的地方。
它並不是建立在楚府內,而是在熱鬧的街市上,花街柳巷之地,這個留歡場所也是楚燕的名下一處財產。
年藥並不是光明正大的走進胭脂閣的,而是兩名侍衛按壓住她掙紮的四肢,把人從秘密的通道內直接帶入內部的。
他們把年藥帶入這胭脂閣的底下牢房之中,是楚燕處理得罪他的人最佳場所,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一個溫柔鄉裏,底下居然藏著這樣一個冰冷殘酷的地方。
年藥的心反而鎮定下來,相比於被逼迫著去做紅塵女子,她倒是更願意到地牢之中待著。
盡管這地牢又潮濕又冷硬,隻有一堆幹草鋪就在角落供人休息。
沐青楓一定會來救她的,年藥閉上眼睛,抱住自己的膝蓋縮在角落之中,讓自己不那麼焦躁害怕。
果然,楚燕是不會對被綁來的人有多好的待遇的。
地牢裏又黑又髒,年藥時不時就會聽到有老鼠躥過去的聲音,還有淒涼的喊叫,簡直心底發寒。
或許,這也是自己報應……
年藥狠狠的皺起眉頭,想起自己在白墨雲身上做了什麼。
破壞了腦中的一處神經,補作一味藥,永遠使人無法有情。
沒有情,不會動情,就算知道麵前的人為自己付出多少,做了什麼,顏色如何動人,心裏也不見動一絲一毫情意。
多麼完美,年藥輕輕的笑了。
白墨雲是夏北國的將軍,要守護一國安寧,那便不再有私情罷。
沙漠上,滿天黃沙飛舞,白墨雲倒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景象,躲在一處旅店之內,店門垂下的布簾僵硬且沉重,之前她進來時,還是用了些內力才掀開的。
不過,也隻有這樣的簾子才能阻擋風沙被吹盡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