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眯了眯眼睛,心中不是很確定,於是把那兩個派出去找白墨雲的暗衛招了回來,讓他們直接去青木城調查此事。
暗衛從那些百姓口中得知的外貌描述,要比畫像來的靠譜多了。
楚燕收到暗衛的來信,陰測測的笑了。
他捏著那張紙條投到了一旁的熏香爐裏,“倒是巧的很。”
赫連澈把這件事扔給他後,就一直不再管了,這倒是給了他非常自由操作的空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孫建行事匆匆,走在小道上,兩旁盛開著的奇花異草因為初秋的微寒之意,已經蜷縮了葉子,唯有各種秋菊開始綻放。
空氣中彌漫著秋菊的清香之味,孫建到了一處荒僻的地點,拐過了一處岩石,就來到了宮中一個廢棄的冷宮。
這裏沒有任何宮妃和宮女在,四周荒涼的很,野草野花叢生,就連池塘裏的水都已經幹枯了,一座殘敗的小橋架在上麵,風吹過淒涼暗淡的很。
可是現在這樣的地方忽然多了一抹豔色,仿佛被人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人身著錦披鳳霞,一頭墨發被金鑲玉的頭冠束起,墨發長及腰部。
她一開始靜靜的坐在破敗的橋邊的涼亭之中,聽到了腳步聲猛然回頭。
孫健在心底默默的惋惜般歎了口氣,這背麵看起來無限美好的人正是白樂思。
她一轉過臉,就露出自己濃妝豔摸的一張臉來,美則美矣,確是因為胭脂水粉摸的太多,而失去了自然之感,少了一份風骨風韻,便也不過是人間尋常美色而已。
這倒不如背對著人呢,孫建想著,這樣皇上說不定就能喜歡她一點了。
白樂思已經迎了上去,神態趾高氣揚,“不知孫公公把本宮邀到這篇僻靜之地,是有什麼要事和本宮說嗎?”
她眼睛一眯,“是和皇上有關的嗎。”
“是也不是。”孫建對她隨意的行了一個禮,不在意她皺起的眉頭,他笑著道,“不知道娘娘可否還記得之前出現在桌子上,提醒娘娘的那一張紙條。”
“紙條?”白思雲的聲音高高揚起,忽然又低了下來,明顯是想起來了什麼。
那天皇上突然來她宮中的事情她記得一清二楚,雖然隻是小坐片刻,可是確是從那以後就再未來她宮裏了,她又如何記不清。
白思樂眉頭皺起,“那紙條是公公送的嗎,倒是多謝公公提醒了。”
“隻是,公公讓本宮來這裏隻是說這一件事情的話,本宮還是直接離開吧。”她說著,轉身就要走。
孫建站在原地,並不著急,等白思樂往前走了幾步,他才在白思樂身後不緊不慢道,“娘娘,奴才讓娘娘來這裏,怎麼可能隻是來說這一件事情的呢。”
孫建說著,壓低了聲音,“奴才啊,還有一些關於皇上的事情要告訴娘娘,就是不知道娘娘願不願聽了。”
白樂思的步伐頓住,轉過身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