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總是很快的來臨,關於昨天晚上抱著小憐清時候所做出的決定,沈木兮並不打算告訴江琴,就算是江琴主動提起,她也會不會將實話說出,因為她真的是太過於了解江琴了,也完全能預想到江琴知道她的這一決定之後的行動。

估計江琴都有可能直接將小憐清接到她家中,然後給小憐清專門的請一個聽話的保姆,全天全夜的照顧著小憐清,省的她真的一個不忍心,或者不小心,就讓季賀“有機可趁”,傷害了小憐清,也傷害了她。

想必到那個時候,江琴都有可能在整個城市中調查季賀這個人物。當然了,對於江家來講,就算是掘地三尺將季賀找出來的都算不上什麼難事。然後江琴就會帶著沈木兮站在他的麵前,狠狠的教訓她。

當然了,沈木兮所猜想到的一切,江琴也全部都猜想到了,現在的她每天的都會給沈木兮發消息,或者是打電話,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千萬不能心軟,也不能耳根子軟到聽過季賀幾句懺悔的話就忘記了那時候他對於她們的傷害。

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而設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立場上考慮事情的前提都是你不是當事人,不是故事發生的主角。沈木兮所感所想,對於小憐清所有的愛,也不是江琴真真能感受到的。

換句話說,沈木兮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卻過不了小憐清這一關,沒有辦法在看到小憐清的笑容和聽到她的哭聲時,想起孩子的爸爸。

或許就是因為知道沈木兮的這一缺點,所以季賀又斷斷續續的在出現在樓下好幾次,都是趁著沈木兮上班的時間,趕上趙阿姨帶著笑憐清下來玩的空檔時間。

“您是幹什麼呢?怎麼感覺您每天下午好像都有空一般呢?”趙阿姨想著和沈木兮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不是應該都在上班的嗎?為什麼這個人看上去這樣的閑,天天下午出來閑逛的呢?

“說句不自謙的話,我是作家,平常都是晚上寫作,上午休息,下午出門閑逛,也算是找找靈感了,好支撐我晚上的寫作不是枯燥。”

“那真厲害。”趙阿姨這樣大年紀的人對於從事藝術的這類人,想著人家是憑著技藝和腦子掙錢的,這心裏就會有一種崇敬感。“沒想到您竟然是這般的有才華。”

“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您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是寫寫文章什麼的,也算不上多麼厲害了。”

季賀說謊話的功夫一定是練過的,如此的一連串謊言套謊言的話讓他說出來竟然是這般的不知道臉紅,說的也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就好像他真的出版過幾本書一樣的。

“我和我東家說,我們家清兒很喜歡你……”趙阿姨轉過剛剛的話題,這樣說到。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個話題剛剛開始,季賀竟然就像是等候了很長時間一樣的,著急的給打斷了,“那她怎麼說?”

趙阿姨聽著季賀的這語氣很是不對勁,就好像他和沈木兮是早就認識的舊人一樣。又像是剛剛的那個問題是他拖著她問沈木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