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九日,右相大人秘密會見皇後長達兩個時辰,會麵結束後,匆匆忙忙地出了皇宮,這又是什麼政治手段?”
右相將椅子往後挪了挪,本相那是有重要事情同皇後商榷,小孩子不懂不要瞎說。
“哦?”梟白從血戒裏麵拎出一把酒壺,對著壺嘴喝了下去。
“那穿夜行衣,也是同皇後商榷的一部分?沒想到右相大人雖年老多病,但這身手,可不落人之後啊......”
“你!”右相拍案而起,多年前那起貪汙大案他之所以沒有連坐,就是因為有皇後求情,說他年老多病,情有可原。
右相剛欲發作,卻又發現自己的把柄攥在對方手裏,隻得忍氣吞聲。
梟白見右相的屁股坐回座位,低聲笑了笑,繼續往下念。
五月
六月
七月
五年前
四年前
三年前。
大殿裏坐著的大臣被梟白如連珠一般的話語念到頭皮發麻。
樁樁件件,樣樣俱細,連具體的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做什麼小動作,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種情報機構,得是多麼龐大。
終於,梟白念完了整個小本子,抬頭望向了楚天。
“如何?這些事情,諸位可能挑出一件來給孤解釋解釋?”
“這......”
楚雄眯了眯眼睛,現在看來,過去的十多年裏,這少年可能都在裝傻,否則,如何有時間建立起這麼龐大的一個情報機構?
這麼好的東西,若是落到他手裏再加以利用,日後想必能助他成就一番大事業,也不必委屈於這個皇帝之下。
想到這裏,楚雄陰沉的臉色忽然一變,連皺褶裏都充滿了慈祥和藹。
“這些事情,外公倒不是不能給你解釋,不過小九要告訴外公,你的這些情報都是哪裏來的?江湖太危險,這些東西還是交給外公比較妥當。”
“楚雄你個老匹夫!你臭不要臉!”
宮決聽著楚雄這一席話,立刻氣得跳起來,噴的楚雄一臉唾沫星子。
一旁的梟白早就看穿了楚雄內心的想法,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伸手按住了宮決的胳膊。
“外公想要這組織也不是不行,隻是孤手下的兄弟怕是不會同意,不如外公同孤比劃兩下,隻要外公贏了,轉讓的事情自然有所說法。”
楚雄聽了這話,眼裏的狡詐一閃而過,果然還是個孩子,喜歡一味的逞凶鬥狠,自從皇後那事兒被他攪合崩了也沒過一年,一年前的武皇,再怎麼天才能成長到什麼地步?修煉之道,重要的是磨練,他區區一個沒曆經磨難的黃毛小子到最後還不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心裏這樣想,臉上繼續維持慈愛的笑容,“也罷,既然小九提了,那老夫也不好說不,就這兒打吧。”
宮決被氣的整個人都要跳起來。那楚雄雖然不是如何天才,但好歹也是個武皇巔峰,而且在這境界已經呆了不下十年,總有些領悟是梟白未曾得到的,對付起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小混蛋你是傻嗎?跟這種老匹夫講什麼道理?他可是武皇巔峰,你哪來的把握贏?”著急之下,宮決一道傳音向著梟白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