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早已曬到屁股,劉得水才施施然起來,疲憊的神情中甚至透著幾分起床氣。
劉得水昨晚沒睡好,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的又一次提親,以委婉的拒絕而告終...老劉醒來後倍感失落,像隻被遺棄的醜小鴨。他恨這個世界,他不明白,自己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而且這麼年輕就是百戶裏長,提個親卻屢屢受挫,他把恨全部發泄在不開眼的農戶上,他覺得這些不開眼的農戶,有眼無珠,發現不了自己這顆明珠...心情陰沉的劉裏長很不開森,準備出門搞搞事。
劉得水的房子是磚瓦房,有個小院子,但沒有圍欄,周圍都是荒著的肥沃土地。在土地資源珍貴的上河村,能把上好的地荒著,也隻有心大的劉得水才能做出來。
剛到院子邊緣,劉得水耷拉著眼皮,正慵懶地打著哈欠,“啊~~啊!..”
“泥水一雙腳,摔死不得了。要問他是誰,狗日的驢得水”。“哈哈,好濕,好濕啊!”陳安生哈哈大笑,滿意得看著自己剛出爐的“大作”。“安哥兒,這是什麼”,眾人看著大笑不已的陳安生,疑惑道,“安哥兒,這是什麼”,“是啊,是啊,很久沒看到安哥這麼高興了”,陳安生一聽,皺眉道:“很久沒這麼高興?難道我在你們眼裏,一直都是很憂鬱的?”周大頭好奇,繼續問道:“安哥兒,你寫的是啥?”陳安生耐心解釋道:“這是濕啊!”周大頭驚訝道道:“濕?安哥兒還會寫濕?”
哥會的多了,難道還要一一在你們這群小學生麵前展現出來?
“啊....!娘的!老子的屁股...”劉得水腳滑,屁股載地,腳朝天,摔得這叫一個結實。“娘個西皮,你娘個大腿的...”,劉得水嘴裏蹦出各種壓箱底的罵人絕活,如果有人看到,平時愛故作深沈的劉得水像個地痞無奈一般罵罵咧咧,一定驚訝得合不攏嘴。劉得水雙手撐地,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弄了滿身泥的劉得水心情更加糟糕,忽然,劉得水皺起了眉頭,本來就褶皺很多的額頭,皺得像朵菊花。他使勁吸了吸鼻子,嗅了嗅身上,“恩”?劉得水有些疑惑道“這是...”
“所以說,做人要厚道,不然屁堰要遭”,操著一口上輩子純正的西南方言,陳安生裝逼的向幾個小夥伴說起了教。眾人聽不懂,好奇問道:“安哥兒在說什麼?”,“是啊,安哥說的咋聽不懂”。陳安生回過神來,恨鐵不成鋼道:“聽不懂就要好好學習,你看看你們,什麼都不懂,正所謂少壯不知精...咳咳,少壯不努力,老大當光棍...”
下課時分,眾人就習慣性地圍著陳安生轉,眾人覺得,眼前的安哥,似乎懂很多東西,一些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或見過的東西,且陳安生性格灑脫,各種都能聊,也不介意眼前是一群小屁孩,忽悠孩子嘛,那還不是小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