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願隨我去攀登神山,那就跟我身後。”
陳覺民這才知曉,原來韋常英竟欲帶著些人,前去攀登所謂的神山。
“哼,在神山中殞落的修士,可從未複活過。神山中才真正的死地,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韋常英說利用法壇不能離開此地,這我從前試過,算是真的。”
“可從前沒有修士到來,若用秘法奪舍,也許就能夠利用法壇出去呢?”
當下就有另外許多修士質問。
其實曾經無人留到第四波雷雨時,法壇無人看守,這些複活之人早就試過。一次又一次的飛蛾撲火,僅是因為不甘罷了。
但畢竟奪舍還無人付諸過實踐,引人遐想,所以才會群情湧動,那合丹老者這才會心動,朝著陳覺民出手。
韋常英則深深的看了陳覺民一眼,才開口道∶“我曾經奪舍過,依舊無法離開此地。”
這話一出,許多都是大為吃驚。
曾經韋常英也從未透露過這一點,而跟他同個時代人,見他成功奪舍後,還無法離開這裏,便紛紛前去攀登神山,最後真正的泯滅,這就令這事成了一個秘密。
“大家普遍認為離開此地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利用法壇,一種是攀登雷獄墓地中的神山。”
“如果是在神山殞落,那就是真正的死亡了。所以閣下應該能夠明白,為何他們不願麵對吧。”
陳覺民聽了這話,當然明白。
在死後複活的人麵前擺上兩個選擇,一個是能夠屢次複活,一個是會完全泯滅。
任誰都會選擇前一刻,做個掩耳盜鈴之人。
“好了,既然沒有人選擇,那我就走了。”
韋常英有些留念的看了這裏一眼,他總歸要踏上這條通向泯滅的路。
也正是因為這個決定,或是因為再次見到了真正的活人,他才會吐露這麼多。
他心中也知道,盡管現在僅有他一人,可在將來這些人保守無數次的失望,絕望後。最終那通向泯滅的路,才是真正的希望。
隻不過現在他們沒有勇氣罷了。
其餘的修士們望著韋常英的背影默然不語,最後都通通衝向了法陣裏。
陳覺民手持萬千一門,站在陣中,無人與他觸碰。
眾多修士擁擠在陣法中,等待著第四波雷雨結束的那一個刹那,打開陣法,傳送出去。
可陳覺民卻出人意料,他踏出了一步,走出了法壇。
“神山在哪?”
他追上了韋常英的腳步,出聲相詢。
韋常英心靈更是受到震動,因為這些複活之人,一向將神山視作最後的死亡與希望之地。
可陳覺民一個活人,竟也做出了攀登神山的決定。
“振雷山就是我們口中的神山。”
陳覺民微微一下,踏上了前去振雷山的路程,可他是一步步走過去。
然而那個法壇發動後,其實也是通往振雷山。但站在法壇上的那些存在,都隻能夠遙望他的背影,因為他們永遠都不可能通過法壇到達振雷山。
誰又知道,他們為什麼站在法壇上。
但陳覺民已經知道,他腳下的路絕對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