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段距離,足夠袁世宏施展法術,擊殺十數個陳覺民了。
其實從陳覺民暴露身形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死亡。
某種意外,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定是毫無生還的理由。靠著各種各樣難得一遇的特殊情況,以及驚現的變化,可以死裏逃生,那種人,永遠隻會存在故事中,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
想要在力量下活命,除非有力量!
“嗬,世間沒有所謂的主角,可以在命運的幫助下逃出升天。”
“如果有,主角是我,命運要亡的人是你。”
囂張的聲音,響徹天際。
這就是袁世宏的心態,已是霸氣到了極點。
最後這一式將要陳覺民抹殺的法術,從他手中一躍而出,竟是頭栩栩如生的炎鳥,炎鳥揮癡而來,帶著滾滾烈焰。
從上次的炎虎,到這招炎鳥,可見袁世宏除了作為底牌的法術,以及輔助戰鬥的其他法術外揮,尋常主要戰鬥的法術便是炎道。
不過這炎虎與炎鳥,可都不是尋常的鳥,而是模擬異獸,擁有更強大的威力。
眼前這隻模擬的就是“獨朱鳥”,這種異獸除了渾身烈焰之外,隻有一爪,這一爪卻能夠在空中抓取地上獵物的魂魄,它亦隻食魂魄。
這一下,陳覺民頓時被感覺沉浸在了滔天的烈焰之中,不過幾個呼吸,就如在烈陽下烘烤了數日一般,頭暈目眩,呼吸停滯,乃至失去思維。
這僅是落入精深法術的精神震懾之中,短短的一瞬。
可想而知,下一刻,他的魂魄就將被扯出,落入袁世宏的手中。如他所言,煉上個七年七月七日。
“嗬嗬,要死了!”
他最後還伸手抹了抹背上的旗幟,雖然在戰鬥中破損了,但因關鍵交戰時,陳覺民都撐著護盾,大部分竟還完好。
“說好的人在旗在,沒有失信。”
“不過人不在了,旗當然也會倒,兄弟們不要怪我啊。”
這是陳覺民最後一個念頭,閃過之後,腦袋一混,便不知所以。
可他將要死,下一刻,卻輪到袁世宏麵色大變。
整個飛石隘中,一道聲音,震蕩氣流,掃平砂石。
“你絕對不是世間的主角!”
“但陳覺民,至少是我興民會中的主角!”
“既然是我興民會中的主角,我興民會自會在危難之際,護他周全。”
音如龍虎,貫入陳覺民的耳中,令他驚醒。
短短失去意識,昏沉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卻猶如死過一回般,好似過了許多。
終於,待到陳覺民恢複了意識,恢複了時間的感知,恢複了對身體的操控,睜開雙眼。
一隻手,捏散了那道法術。
前一刻還要將他滅殺的獨朱鳥,已消散於空。
“這道法術很強,甚至有著本元法術的意味。”
“但這種力量,並不足矣跨躍我屍體,擊殺我興民會的人!”
陳覺民發現,一道偉岸的身影站到了他的身前。吐出的話語聲音,溫暖之外,莫名還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