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力凝實的劍。”
袁烈陽等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達到精神凝實的力量,更何況是將精神力煉成一把無形的劍。
難怪,手持著這樣一把劍,所刺出的每一劍,最少都相當於覺靈境修士的一擊之力。要知道在覺靈境之下,沒有一個人修士能夠達到凝成精神力的地步,更別是與這種劍相抗衡了。
雖然在精神力的底蘊上,無法與正常的覺靈境修士相比。但這力量的本質,已經達到了覺靈境修士的程度,甚至超越了。
像他們這種洞元境修士,甚至連抵抗的方法都沒有。
這一刻,他們甚至都想轉身逃遁。不過在場每一個人,都有戰下去的理由。首先袁烈陽與林南身為縣尉與縣丞,眼前縣令被殺,卻反身逃跑,其罪當殺。再說野山鷹,整個幫會都被人滅了,還不抓住凶手,開江幫又豈有他容身之地。
他們無法對付這柄劍,可是卻可以對付持劍的人。
“上。”
“殺了她。”
“三位洞元境修士,又豈會懼怕一個先天修士。”
三人果斷的撲殺了上去,洞元武學,法術,法器,狂轟濫炸而下。
他們不再有所保留,不再自持身份,不再留有底牌。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連一劍都抵抗不下,隻有第一時間滅殺,不令她出劍。
這一刻,各種力量傾下而下,瘋狂的轟炸聲,蓋過了雨夜的雷霆。
陳覺民還未反應過來,愣愣的呆在原地,望著這一幕,突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席卷了他的身心。
“嗬嗬,又要失去了嗎?”
陳覺民握緊手中的大關刀,身上的血滴子蠢蠢欲動。
而在漫天的襲殺下,阿玲的身影,淡淡的走了出來。
她平靜的揮出了一劍,好似注定了這一劍下去,就會有一個人死去一般。
這一劍劃破這個風雨無月的夜色,不見有血不見劍,袁烈陽瞳孔失去了聚焦,呆呆的倒在了地上。
“袁大人。”
“妖女!”
“魔女受死。”
蓋因人無法理解的,總會冠上鬼神。而修士不可置信的力量,也希望加上點妖魔。
誰又知道誰是妖呢。
現在由神代照雪執掌的身體,說句妖女,魔女,好似也不過份。
可神代照雪卻完全無法容忍,下一劍驚鴻而出,雖無劍身亦無劍鋒,卻震動落雨,撇開飛風,破開靈魂,泯滅神魄。
“走!”
在林南死後,唯一剩下的野山鷹,沒有絲毫的猶豫,反身便遁逃而走,作為一個身具遁術的修士,他亦有把握離去。
可是速度,不是在等你開始逃離,亦不是在等你駕起遁術後,才開始計算。
速度,往往由最快出手的那個人定下開始計算的時間。
野山鷹同樣倒下去,四具洞元境修士的屍體,不留一血,未有一傷,就死在夜雨之中。
河神廟沒了,還有兩個人站著,這是三個人的故事。
風停了,雨止了,陳覺民深邃的眼神,緊緊盯著前方的阿玲。
她舉起了手,手中有一把無形的劍,劍鋒的一端,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