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的風與風雨的風絞成了一片肅殺,混亂的風暴。在這樣的風中,陳覺民的身法,夜行衣,一無所用。
“結束了。”
羅永攪動的風中,片片風刃凝聚而出。先是一個呼吸的蠢蠢欲動,再是一刹那的傾斜而下。
趁著現在風大,陳覺民冷笑一聲,不過他可使不出法術。
但他的所作所為,亦是讓人動容。
隻見他的遁光法戒霎時激發,一道遁光破風而出。羅永滿臉不屑,他早有準備,在四位洞元境修士的包圍下,一個先天境的修士,在怎麼樣,也不可能突破他們的封鎖。
更何況野山鷹的遁術,可強過法器不止一籌。
真正令所有人動容的不是陳覺民激發了遁光法戒,而是他駕馭著遁光,逆風而行,朝著羅永襲來。
“不自量力。”
羅永沒有預料到這一幕,驚詫之餘,卻沒有一絲停頓的運起了真元,隻待下一個法術,迎麵將他轟殺成渣。
其他如袁烈陽,林南等人,也是側目。
這陳刺客果是很有勇烈之氣,最後臨死還敢舍棄唯一的逃生之法,用以反戈一擊。
但終究......
“什麼?”
“血滴子!”
“速退。”
袁烈陽心中所想還未想完,陡然一件恐怖的法器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驚的雙目大睜,身形爆退。
同時身形爆退的,何止他一個,就連羅永都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暴走。
現在哪管什麼風度不風度,麵皮不麵皮。一件血滴子有多恐怖,他們可不想親身體驗一番。
這種聲名在外的法器,轉為殺戮而生。
就算是在一個先天境修士,用氣血真力的催動下,所展現的威力,也絕對不是易與,起碼絕對擁有令洞元境修士一擊斃命的力量。
他們退的速度,甚至來不及思考,陳覺民哪裏來的這件血滴子。
而這血滴子,就是陳覺民最後的底牌,最後為他們所準備的禮物。隻要擊殺一個人後,必能夠在他們的慌亂之間找到間隙,從而脫身。
亦算是另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
當然血滴子一出,恐怕立馬將引來天大一般的禍患。
但為了成功的裝完這一次的逼,陳覺民亦是顧不了太多了。
血滴子,同樣是他手上唯一能夠擊殺羅永的手段。
然而羅永不僅身形爆退,手中更是拋出一件如同山嶽般的法器,在轉瞬之間迎風而漲,真如一座山峰,從天鎮壓而下,竟將陳覺民的血滴子鎮壓在地。
“呼,成功鎮壓了。”
羅永等人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隨即則是他們湧上心頭的狂怒。
“落石術。”
“混元大手印。”
“氣劍術。”
“奔雷術。”
一聲聲怒喝炸響,有人催動法術,有人施展洞元武學,每一式在現在都能夠輕易將陳覺民碾壓,一齊轟下,怕陳覺民連做飛灰的資格都沒有了。
“唉,裝逼失敗。”
陳覺民則歎了口氣,血滴子被鎮壓,他再也沒有了機會。
可惜,沒有等到阿玲。
也許就是要死了吧。
這個時辰的風放肆到了極點,雨也開始了第二場的狂歡。
是為了殺戮伴奏,還是為了慶祝死亡。
“呃......”
夜雨滂沱之間,羅永突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