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身影,不用多想,都知是誰。
陳覺民心有餘悸的回首一望,原本的河神廟已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要不要剛剛他反映迅速,怕也一樣隨河神去了。
這逼好像裝的有些過頭了。
其實陳覺民不知是重生之後的一腔熱血變的更熱了,還是因為覺得重生一世,內心的目光總是放的很廣闊,淡定,堅定了許多。
同時,他也變得更愛裝逼了。
要不是愛裝備,恐怕他現在又怎麼會麵臨這樣的絕境。
隨便換個人普通人來麵對,恐怕早就在察覺到縣卒的蹤跡時,就先走為上計了。哪會像陳覺民一樣,愛裝逼,還要裝到底。
當了夜校的助導還不滿足,下山約會了還不滿足,偏偏要去蕩什麼乾坤,玩什麼殺殺打打的遊戲,做什麼英雄。
這樣看來,落到這個下場,好像也是活該。
但他都成功了,成功的蕩清了三大幫會,成功的裝完了一次逼。
更何況,這些在陳覺民的眼裏根本就不算是裝逼的過程,隻是前行的必經之路罷了。
而留下為阿玲的守候,這更是因為陳覺民堅信,阿玲會歸來。
等她,他會做到。
在心裏,陳覺民隱隱覺得這一場夜雨之後,會有晨曦,會有來人。
這也許是心靈上的呼應,他總以為過了今晚,就能夠等到阿玲的歸來。
可未想到,破曉還未到來,阿玲亦為歸來,他就先等到了羅永等四位洞元境修士、
所以這次逼裝的大發了,本著人道主義的心,還希望陳覺民莫要跟樹下的蚯蚓一般,死在這場夜雨下,定要在裝逼的道路上漸行漸遠,永不回頭啊。
陳覺民很爭氣,他披上了夜行衣之後,在滂沱的大雨,漆黑的天幕下,如鬼魅一般,不著痕跡,融入了雨簾了,與黑夜相合。
這件夜行衣,帶給他了絕大了優勢。
但,陳覺民知道自己逃不掉。
雖然風雨不僅遮蔽了視野,更是會擾亂感知。可羅永等洞元境修士的感知又何其龐大,早早鎖定了陳覺民的身影,他不可能逃走。
隻不過羅永還是皺起了眉頭,他能夠感受到那件夜行衣上所自帶屏蔽感知的效果∶“法器?”
這夜行衣作為一件潛行黑鐵法器,除了隱藏身形,增幅速度,最重要的還是這種屏蔽感知的能力,就像與四周的景物相合一般,絲毫不會令人察覺。
“是那個新黨刺客的法器!”羅永雙眼一亮,認出了這件法器。
曾經這件法器差點取了他性命,現在羅永心中不禁有中興奮。
黑鐵法器本就價值高昂,更何況是這件法器,羅永取定了。
“可惜你不是洞元境修士,否則有這件法器在,我還真不能夠奈何你。”
夜雨之下羅永朗聲大笑。
這可真是驚喜。
想來應該是那位新黨刺客留下,給這位陳英雄,陳刺客保命用的法器,一下便宜了他。
羅永身為被刺殺的縣令,自然不會跟尋常百姓一樣,誤將陳覺民認成刺殺縣令的刺客。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羅永,當然知曉,這所謂的陳刺客,隻是送真正刺客出城一位小雜魚罷了。
羅永突然一個轉身,右手彈指之間,雷光驚鴻一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