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救豬仔,開倉放糧。
陳英雄兩次的俠義之舉,無疑被烏山縣的百姓們奉為英雄,真真正正的堪稱英雄啊。
這個時代很壞,壞到已經需要英雄。
這本就已是一種悲哀,如果還再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做這英雄,那又是一種悲哀。
烏山縣三大黑幫,已被滅掉了兩個,就連縣令羅永的霸山會都被滅了。這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雖然在市井之間,陳英雄威風凜凜,所向無敵。
但實際在某些眼界更廣闊的人眼中,陳英雄這個人物怕是蹦躂不了多久了。曆史上永遠不缺乏好人與英雄,可無外乎這類人死的都是最早的那種。
至於百姓們可還等著陳英雄剿滅餘下的烏龍幫呢!
“就剩我烏龍幫了!”
張大棍在三條街開外的一座高閣之上,笑而不語。
他的名字很俗,他的人也很俗,武器更俗,一根百煉鋼銅棍,長度隻是齊眉,專門用來打人頭,一敲碎一個,跟敲西瓜一般。
他作為烏龍幫的堂主,說實話,在幫裏沒什麼名氣。畢竟烏龍幫作為在西閩府上的幫會,就算近來有所衰弱,但也超出了開江幫一個檔次。
一個縣的分堂主,在烏龍幫內的地位,就相當於開江幫的一個小船主罷了。
但張大棍人俗卻不笨,拎著心愛的齊眉棍,靜靜等著陳覺民殺人放火。
他早收到了羅永的信息,更是早就望見了陳覺民的存在,瞧那兒,殺的正歡快呢。可這關他張大棍有什麼利益?
要知道開江幫的野山鷹去郡裏了,霸山會的縣令不宜出麵,可他張大棍卻實實在在的坐鎮幫會,豈會害怕這個小小的先天境修士。
現在殺了那陳英雄,毫無利益可言,反倒是坐等霸山會與開江幫一齊覆滅,那整個烏山縣的油水,都是他張大棍的!
“原來我才是最聰明的。”張大棍有些想要笑出聲來,但是眼睛一眯,卻透露出滲人的凶光。
他從一個小小的門徒殺出來,字典裏從來就沒有憐憫這兩個字。
“呼。”
陳覺民則開個倉庫,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沒有絲毫猶豫,腳下一蹬,一個縱身就直接朝著長水奔去。
他並沒有選擇走城門。
因為在他的內心之中,隱隱有著一股不祥的預感,這種來自生死淬煉出的預感,與精神力有關,雖然陳覺民還未修煉出精神力,但是精神同樣在他腦海中的存在,會產生這種不安,源於本性的警覺。
這種警覺有人弱有人強,但毫無疑問,曆經一世生死廝殺的陳覺民,這種直覺極為強烈。
早早的他就有著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受使得他很是不安。
所以他選擇了直接衝上河岸,跨長水而過,離開縣城。
這條小巷距離長水並不算遠,陳覺民縱身一踏,渾身氣血鼓動,將力量運用到極致之時,一眨眼的時間,足足能夠奔出十數米,說來陳覺民隻需要借力幾次,幾個刹那的時間,就足夠躥出烏山縣,到達長水岸。
在陳覺民動的下一刻,張大棍也動了。
他不會有絲毫猶豫與放鬆,霎時衝天而起。
“陳英雄,到此為止吧。”
同一個時刻,陳覺民亦感覺到身後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一衝而起,迅速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