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大陸是一塊神奇的異大陸,這裏沒有魔法,也沒有仙俠,卻獨有自己的修煉法則——命輪!
命輪會在八歲生辰那天自發覺醒,而這天——無疑就是滄瀾所有人命運的轉折點,或覺醒命輪成為偉大的運命師,或沉淪為萬千蠅營狗苟中的一個。
滄瀾大陸的命輪很純粹,分陽(光明)命輪,陰(暗黑)命輪,金,木,水,火,土命輪,七種。依次在腳底呈現白,黑,金,青,藍,紅,黃,七種顏色。
從來沒有第八種命輪出現。
而在某一些古老的近乎失傳,離奇的近乎荒誕的傳說中,記載著這樣一句話。
“當第八種命輪出現,大陸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無休止的征伐,****……”
然而不知多少歲月過去,大陸上從未出現所謂的第八種命輪,預言逐漸變成傳說,傳說變為秘辛,最後淪為笑談。
滄瀾大陸,中州,大秦帝國,蒼梧郡,石頭城,運命師世家牧家,覺醒台。
今天是牧家家主的兒子——牧邪八歲的生日,同時也意味著,今天是牧邪覺醒命輪的日子。
覺醒台正中間,盤膝坐著一個穿青衣的七八歲小孩子,禁閉著眼睛。
這孩子麵目清秀,略顯稚嫩的臉龐已棱角分明,線條剛毅。
拳頭緊握,挺胸抬頭,呼吸平穩。似乎很是平靜——然而顫動的睫毛卻出賣了他心中的激動!惶恐!
他怎麼會不激動?不惶恐?!
隻因為他心中,埋藏著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自他在娘胎裏起就隨著他,並且永遠隻能自己默默守住——他牧邪——並不屬於這個大陸!
從會走路開始,牧邪就暗中鍛煉身體,學習武藝,這固然使得家族對他頗為器重。然而其中緣由,隻有牧邪自己清楚!
“如果八歲那年,這個大陸的法則不認可自己,或者由於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出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幺蛾子,要想生存下去,隻能依靠武藝!”
淩晨八點整——
“命輪覺醒之時,腹部處會有一股熱流,自肚臍至腳底,在雙足尖形成光點,兩光點放大交融,在身下形成命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牧邪卻始終未曾感覺到腹部的那股熱流。
“上天!難道把我從地球弄到這裏就僅僅是為了愚弄!”
牧邪雙拳握緊,眉毛緊皺,胸口起伏。
“孩兒,下來吧。”
牧歌歎了口氣,已經過去一個時辰。牧邪卻半點覺醒的跡象都沒有。
“不!”
牧邪緩緩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
“哎!讓他在台上靜靜,我們……我們在台下看著……”
牧邪的母親東方冰兒,看到牧歌挺拔的身軀有些彎曲,眉間愁色,眼中憂慮,不禁扶住牧歌的胳膊。
牧邪的爺爺牧戰哼了一聲。憤憤起身離去。
覺醒台下的眾人早已等的不耐煩,攝於牧戰的威嚴不敢議論,此刻牧戰一走,牧邪的叔叔牧越,伯伯牧野立即起身,甩手而去!
留下牧歌,東方冰兒,和一眾不敢離開的小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十點鍾,台上牧邪依舊沒有覺醒跡象,台下眾人卻已經興致索然。開始低聲議論。
“要覺醒早就覺醒了,何必坐在台上苦熬?”
“就是就是!命輪覺醒一向是天使然,再努力也沒有用的。”
“這倒不盡然,也有一些傳聞,說有神奇的丹藥能增加覺醒的幾率,不過這卻不是我們能接觸的了。”
“說起來牧邪可是刻苦的很,整天鍛煉身體,練些看不懂的花招式,是不是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哎!不知道到我八歲的時候,能不能覺醒……”
“嘿嘿!哥兒幾個反正不擔心!”
“覺醒不出命輪,再努力也隻能淪為下人!”
“以牧邪的身份,將來或許可能掌管家族的生意。”
牧歌胸口起伏,臉上肌肉抖了兩下。東方冰兒見狀緊緊握住牧歌的大手。
“滾出去!”
牧歌低喝,眾人立即噤若寒蟬,趕緊起身告辭。
“嘁!巴不得出去,誰願意看一個廢物……”
牧歌猛的轉身,一道青木荊棘從掌心噴出,凝結成鞭,朝著小聲嘲諷的人身上抽去!
牧輕狂立時嚇的肝膽俱裂!
這荊棘鞭來勢凶猛,以牧歌修為,隻怕這一鞭下去,足以使牧輕狂躺床上兩個月!
“啪!……”
牧輕狂已經嚇的不知所措,卻並沒有被荊棘鞭打中。
牧輕狂的麵前出現一堵蔚藍色的冰牆,荊棘鞭打在冰牆之上,瞬間把冰牆打碎,卻也使得牧輕狂躲過鞭打。
覺醒台下隻剩下牧歌夫妻二人。
“歌……少為邪兒樹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