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矢看著她,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上次買鋼琴的事情,對不起!沒有征詢你的意思,就匆匆忙忙地帶你去店裏看……”
聽到他親自向她道歉,安心亞微楞了一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想了想說:“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向你發脾氣,然後這麼多天對你不理不睬……”
兩個人陷入片刻的沉靜中……
這些天,他們兩個人都有在反省,也在想,自己錯在哪裏,當然也在想,該如何開口道歉,不想再這樣僵下去了。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壽矢小心輕聲地問道。
“早就不生了。”安心亞羞赧地回答道。
聽到安心亞這麼一說,壽矢心裏別提有多高興,就差點沒有跳起來,他興奮地握住她的手,目光閃爍著晶亮的光芒,說:“那太好了!”
安心亞尷尬不已,不好意思地抽出手,說:“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由於腳受傷,安心亞不能夠下床,也由於和壽矢大哥正在冷戰中,她一點胃口都沒有,所以也沒怎麼吃,現在兩人和好如初,心情也好了,自然有胃口了。
“那好,我出去拿點東西進來給你吃。”壽矢興奮不已,然後站起身走去房間,來到廚房。
意外的是,安奶奶已經準備好了心亞的飯菜,直接就遞給了壽矢,讓他拿進去給心亞吃。
剛才他們在房間裏的對話,她老人家偷偷地站在門外麵已經全部聽到了,聽到心亞想吃東西,她笑得十分開心,連忙走進廚房裏,準備一下已經弄好的飯菜。
壽矢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放在床頭邊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安心亞坐了起來,讓她靠在床上,之後拿起飯碗,慢慢地喂她吃。
本來安心亞想自己動手的,但是壽矢執意要喂她,他說就當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安心亞拗不過他,就給了他這個機會。
受傷的這幾天,安心亞已經向瑪麗亞的院長請了幾天的假期養傷。
而這幾天壽矢都來安心亞家裏,他沒有帶安心亞去醫院看傷,而是每天都用藥水替她擦腳上的傷,很快她的腳傷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路了,隻是走進路來有點歪歪扭扭的,腳下還有點隱隱作痛。
她受傷的事情,燕無雙也知道,並且還打了電話給她,問候她一聲。她知道這是矢大哥告訴無雙的。
她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倒挺感謝他的,可以和無雙在電話裏聊天,解了她煩悶之憂。
待她腳傷全部好了,壽矢又帶著安心亞去醫院裏做眼部複明的檢查,又和上次一樣,做各部分的檢查。他隻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報告,然後寄到紐約那一邊做進一步的分析。
壽矢從醫生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手裏拿了份牛皮檔案袋,裏麵裝的是安心亞的報告。他走到正坐在長椅上的安心亞麵前,微笑地說:“我們走吧!”
安心亞也沒有再問什麼,她心裏清楚地知道,不管她問多少遍,結果都是一樣,她的眼部手術,也就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
走出了醫院,安心亞仰著臉,感受著日照的溫柔,還有這清新的空氣,剛才在醫院裏,空氣中充斥著難聞刺鼻的藥水味,使她感到有點難受。
壽矢看了一眼她,輕聲地喊她上車。
她回過神,坐進了車裏。
壽矢開車送她回小鎮,然後又開車回到基地,將這份檔案命人送往紐約。
紐約那邊有著他專業的醫療團隊,還家實驗中心,可以幫助安心亞的眼睛進行複明的手術。
隻是這個他還要征詢安奶奶的意思,希望她能夠答應他帶心亞到紐約進行手術和治療。當然也要問安心亞,對於安心亞,他知道她心裏有陰影,對於自己複明的信心,並不是很足,一直徘徊在邊緣處……
基地裏的事情,都交由費沙爾,而他,沒什麼緊要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回基地,他現在一心隻想治好心亞的眼睛,讓她重見天明。
這天晚上他剛回自己的家裏,解了解領帶,坐在沙發上,就在這個時候,他揣懷在褲袋裏手機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是費沙爾打來的,這麼晚了,不知道他打來有什麼事?
接過一聽,才知道費沙爾邀請他到夜之都酒吧喝酒。
壽矢覺得自己太累了,不想去,就婉約拒絕了他。但是費沙爾卻執意要求他出來,又在他耳邊戲謔道:“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有了女人,忘了兄弟,我不管你,趕緊給我出來。”
無可奈何,壽矢隻好拿著外套,走出家門,下樓開車前往夜之都。